看著白色的天花板,芽衣並沒有說話。
“醒了?”牧野同樣看著天花板。
“嗯。”
“很奇怪呢,僅僅兩天,我們的關係就能這麼親近。”牧野有些感慨。
“不敢想象,能這麼輕易地接受另一個自己的存在。”芽衣小聲地讚同著。
“或許我潛意識裏也渴望有一個完全理解自己的人。”牧野接上了芽衣的話。
“就算不是完全理解也沒關係,”
“不反對,不質疑,不討厭,僅僅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芽衣輕歎,結束了這段講禪般的對話。“起床吧。”
兩人默契地一齊刷牙,洗臉,和諧地完成了早上的洗漱。
牧野下樓做早餐,而芽衣則打開了電腦,翻閱起了牧野尚未成書的小說,直到牧野出聲喊她下樓。
“你在上麵做什麼?”牧野將燒好的玉子燒端出。
“看你的那部小說。”芽衣也進入廚房,盛起兩碗味增湯。
“忘刪了,你想看就看吧。”牧野解下圍裙,小心地掛了起來。
“寫得挺好的,繼續寫下去也未嚐不可。”芽衣拉出了主位的椅子,在旁邊坐下。
“沒什麼意義。”牧野端上飯筷,坐下默默開動。
“那活著有什麼意義呢?”芽衣分開筷子,拿起一隻。
“隻要鬆手就能解脫,”芽衣伸出一根手指,將筷子頂了起來。
“為什麼依然緊抓不放?”
“我們究竟為了什麼而活著?”
手指上的筷子終是失去了平衡,清脆地摔落在了地板上。
芽衣不在意地用紙巾擦了擦,雙手合十,將筷子夾著了當中。
“我開動了。”
牧野冷眼看著芽衣的獨角戲,不多作聲。
飯畢,牧野自然地起身開始收拾碗筷。
芽衣看著牧野洗碗的背影,突然大聲地說。
“昨日中途放棄了的事情,今天再一次重新開始吧。”
牧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回頭笑了一下。
“那你教我彈琴吧。”
芽衣愣了愣,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往自己料想的方向展開,但也區別不大。
“好不容易兩天沒練琴,又要開始教你了啊。。。”即便嘴上不斷抱怨著,但腳下的步伐卻未遲緩,她打開了琴蓋,擦了擦琴凳,做好了準備。
“打算彈什麼?”
牧野擦了擦手,一字一頓地說出了想要學的曲目。
“《過去的將來》。”
芽衣又愣了愣,隨後微微地笑了下。
“我的教導,可是很嚴格的哦。”
“你應該知道的吧,曾經牧野芽衣的稱號,”牧野在鋼琴前坐下,腰板挺直,按了幾個音活動了下手指,看向芽衣,“那可是天才鋼琴家啊。”
“或許你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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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學習的速度很快,在傍晚時便能熟練地分段完成整曲了,但芽衣卻不再指導她,反而把她拉上了樓。
“做什麼?”牧野被推著在梳妝鏡前坐下,她隱約猜到了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