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圍觀群眾們氣息的微妙變化,秦昭當然很容易的就發現了。做為當事人陳衝對事件的敏感度異常敏銳可以理解,但秦昭發現茶寮裏應該是以不同宗派劃分聚集了若幹小團體。每一個團體裏都有一個兩個因為秦昭說出陳延和曾誌永的名字時氣息不自覺的發生了變化。
當然秦昭直接在燕楚行麵前提起這兩人的名字,並沒有指望對方會痛快承認。畢竟平靜的湖麵下到底有沒有暗湧就要把這表麵的平靜假象打破。
麵對秦昭笑嘻嘻又直勾勾審視的眼神,燕楚行並未表現出任何慌張來,再怎麼說燕楚行也是修行千年的老妖了,這點城府都沒有怎麼麵對修行升級時心境的考研。
“秦小友所說的兩人未曾來我燕家莊,老夫也從未聽說過這二人,你最好還是去別處找找吧。”燕楚行一副與自己毫無關係,我毫不知情的無辜表情回望著秦昭。
“是嗎?燕大長老您確定您做為笸籮山燕家莊的執行長老對於您燕家莊地盤裏兩個不算小的家族火拚,幾乎滅族這樣的事毫不知情嗎?”秦昭誇張的睜大眼睛用一種極為不可思議的的表情看著燕楚行。
“你們燕家莊對自己的附屬家族是如此漠不關心,好不作為,隻知享受宗主的超然地位,權威和供奉,而不願,或不能履行你宗主應盡的庇護之職嗎?人家江湖匹夫還知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基本規則,您堂堂一派仙山宗門難道連販夫走卒都不如?燕大長老,您就不怕寒了一直信任,仰慕,追隨燕家莊的一眾兄弟嗎?”
“哼,早就聽聞秦小友向來就伶牙俐齒,能言善辯,今日燕某真是領教了,果然好一張如簧巧嘴,卻是行那挑撥之事,實為我仙門道家所不齒,他日若被我家中老祖聽到豈不寒了他老人家的心,妄他老人家一直視你為忘年誌交。卻在我山門之前妄加詆毀我燕家莊的清譽,你如此行徑要置我燕家莊於何地,置我燕家老祖於何地?”
“我們燕家一向以護衛我笸籮山一方安寧為己任,向來是有求必應,逢亂必出,不說這千百年來笸籮山風平浪靜,無災無難,但我燕某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在我們燕家的治理下百姓可以安居樂業,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沒有仗勢欺人之事,沒有奸邪擄掠之徒!”
燕楚行一段慷慨激昂的回擊後擁擠著百多號兒人的茶寮裏竟出現了短暫的寂靜。寂靜過後一串清脆的掌聲突兀的響起,把大家從沉寂中拉回來。
秦昭一麵拍著白嫩嫩的小手,一麵一臉由衷歎服的表情看著燕楚行道:“燕大長老一席話讓秦昭自慚形穢,萬分愧疚,原來燕家莊是如此高風潔儀,真乃仙門楷模,正道之師,讓我輩修士心向往之,再加上燕大長老也說了晚輩乃燕家老祖布塵之忘年之交,今既已到寶山門前豈有不去拜會之理?若布塵老前輩知曉豈不這怪晚輩不知禮數?所以秦昭決定今日攜在座眾位道友一起到貴寶莊叨擾幾日燕大長老應該不會不歡迎吧?”
不等燕楚行回答,秦昭環顧了一下擁擠的茶寮揚聲發問:“諸位道友可願隨晚輩一起上燕家莊拜會瞻仰燕家莊的楷模仙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