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群二貨從剛才的倉惶中拉出來,秦昭前麵被阿呆死死抱住,後麵被玄冰靈狠狠薅著頭發,耳朵裏還被他尖銳刺耳的叫聲刺激的差點昏厥過去。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從阿呆懷裏掙脫出來,然後才又騰出手來將玄冰靈這貼狗皮膏藥從後腦勺兒上揭下,狠狠的拋出二裏地去,這下世界終於清淨了。
拍拍手轉身一下撞進了一堵綠牆上,滿眼的綠看著就眼暈。仔細一看原來是一片碩大的綠色葉片,葉片上似乎還趴著一隻油綠的長著一顆人腦袋的“大菜蟲”。
這要不知道的還以為菜蟲成精了呢。秦昭拍拍胸口給自己壓了壓驚,剛想斥責幾句這個不著調的屁屁小朋友,趴在樹葉上裝蟲子嚇人是不對的!
卻聽得奶聲奶氣的童音開始日常“訓昭”課程了:“慌慌張張的,又怎麼了?都好幾百歲的大姑娘了,要端莊文雅,嫻靜大方,笑不漏齒,坐不動膝,行不擺裙,怒不高聲,喜不大笑……”
“停停停停,屁夫子,屁老先生,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屁屁快看看師傅,師傅給我的玲瓏扣它變了,怎麼辦?它變了!”
玲瓏扣的變化讓秦昭惶惑不安,之前的鮮紅欲滴,入手溫潤的感覺跟平時師傅給她的感覺一模一樣,每當握著這枚玲瓏扣的時候都給她一種師傅就在身邊的感覺。
如今這玲瓏扣入手冰寒刺骨,且變得漆黑如墨哪裏有師傅的半點影子。裏麵是軒轅莫留在她身邊的一縷神識,它發生了變化,秦昭再傻也猜得到師傅出事了。
意識到這一點秦昭不知為什麼直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她懷疑空間裏的靈力是不是變稀薄了,為什麼一陣陣窒息感侵蝕著她的心脈識海,錐心的刺痛感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
“屁屁我的心好痛,是不是我馬上就要死了?”
秦昭虛弱的癱倒在屁屁的綠色大樹葉上不肯起來。
眼見自己新煉製的飛行器被眼前可惡的女人給染指,高度潔癖症複發的屁屁伸出小短腿三兩下將這個不講究的女人踹下了飛行器。
自己的地盤可不希望被他人玷汙,這是屁屁大人的原則。原則是不容許被破壞的即使麵對著一張滿臉委屈悲憤的美人臉也不行。
美人計在我屁屁麵前就是個屁,人家還未成年呢。
趴在地上的某人也不敢擺譜了,伸出手將玲瓏扣捧起來交給屁屁:“你快看看師傅他怎麼了?他不會死了吧?我還沒飛升呢?我答應他會去找他的,他不會是等不及先那啥了吧?”
屁屁接過玲瓏扣,握在手裏仔細感受了一下,又捏在手裏看了半天,慢慢臉色複雜的看著秦昭猶猶豫豫的說道:“可能你說對了……”
“我?我說對了?我說什麼了?”秦昭腦子一片糨糊,思緒混亂,應該說是無法思考了。
“他應該是死了。”屁屁還是幹脆的告訴了秦昭,在屁屁這種上古介靈來說生死早已被看淡了,再加上自身隻是一個靈體很難體會人類的生死離別之痛,因此對於通知秦昭軒轅莫的死訊是沒有多少負擔的。
但這對於秦昭來說卻是無異於晴天霹靂,她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感覺,她隻覺得這個世上瞬間變得異常冰冷,孤單,彷徨。
她不知道在這個世上沒有了師傅她應該怎麼活著,為什麼活著。她像一個突然失去親人的孤兒如此的迷茫,失措。她伸出手來想要抓住什麼,可是又不知道眼前有什麼能夠讓她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