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低下頭來查看那隻漏網之蟲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這一看不要緊,隻見腳下的,遠處的,更遠處的透明寒冰上一個個黑黑的小洞,源源不斷的“玄蟻獸”正在往外爬,剛才的那隻估計是這場鑽冰競賽的“頭名狀元”呢,就這樣光榮的“掛”在了秦昭的大門牙上了。
不再遲疑,秦昭趁著腳下還沒有大規模的聚集,迅速退出了甬道,拎起還在轉蚊香的古古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其實她隻要往後看一眼就知道,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如此倉惶的逃竄,因為那些“玄蟻獸”根本就沒有爬出那條甬道的意思。似乎那裏有阻擋著他們出來的一道無形牆。那些”玄蟻獸“隻是被豢養在裏麵的寵物或是守護那條通道的衛士?
他們跨越了整個開闊的地帶,轉過十二根巨型石柱,之後麵前突然被一道透明牆壁隔斷,他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牆的那邊所有的景象,似乎對麵是不會看到他們的。因為麵對著他們正站著幾個熟人,這幾個熟人幾乎與牆這邊的秦昭麵對著麵,可卻沒有任何神情變化。
剛剛提起的心終於又慢慢歸位,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確認暫時沒有危險,秦昭決定觀察一下對麵情況。
於是跟古古兩人找了一個舒服合適的地方坐下,開始看戲。
說起對麵的人秦昭還真是比較熟,不過這一組人的組合卻是比較的耐人尋味。
對麵共三人,其中兩個女子卻是拜月閣的遙月和落月,另外一個竟是燕不棄。
三人氣氛似乎很是融洽,翩翩公子彬彬有禮,對兩位絕世美女極近溫柔照顧,嗬護到位,噓寒問暖恰到好處。哄得兩位女士心熨神貼,舒暢無比。突然秦昭發現燕不棄和落月之間的眼神交流很是粘稠膩味。
對於一個感情弱智,秦昭都能發現這一不同尋常,做為人老成精的遙月又豈會看不出?隻是並不點破而已,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對方大獻殷勤。
對麵擺放設施可是比秦昭這邊齊全豪華多了,桌椅幾榻的都有,竟然還煮上茶了,挺會享受呀!怨念的瞥了一眼蔫頭聳肩的古古一眼忍不住鼻子裏“哼”了一聲。自覺理虧的小古古竟然不自覺的抖了一下,他一個堂堂上古神獸什麼時候如此憋屈過?啊?!
“小燕呀,聽說你們燕家的老祖布塵道友與我師侄交情頗深呢,不知有何淵源呀?”遙月用盡量慈愛的態度向燕不棄詢問秦昭的消息。
秦昭一聽“嗯?怎麼還有自己的事呢!”立馬豎起耳朵來仔細聽,不過她還是想吐槽一下遙月那老怪物的稱呼“小燕”?不知燕不棄聽了是何感覺,反正她是忍不住噴了。
差點被自己的唾沫給嗆著,咳了半天,眼前突然多出一盞茶,是師傅常用的那套茶具裏的一隻茶杯。秦昭隨手接過昂頭一飲而盡,方才將咳給壓下去。
“月閣主,小子具體情況也不得而知,隻是聽說老祖與秦昭乃是莫逆之交,兩人一同遊曆過江湖半年之久。”
“呃,原來如此,布塵道友倒是個性情中人呢!嗬嗬,小燕呀,我聽說燕家大長老的外孫女與你乃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呀?”
“呃,在下與妍兒的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將對方視作親兄妹一般的。”燕不棄慢慢的尋找著合適的詞語表達著他與紀妍兒的關係隻是單純的兄妹之情,眼神誠懇的與落月對視著。似乎生怕對方不肯相信他。
看著眼前俊美男人投來的懇切目光,早已將落月的一顆芳心征服,紅霞暈染著嬌顏深深的低垂著,不敢再看一眼心中的那個玉麵嬌郎。
“哈哈,那本君就放心了,小燕呀,你看看我們家的落月如何呀?她可是我們拜月閣最年輕漂亮的姑娘了呢,可還配得上燕七公子呀?”燕不棄家族裏大排行第七,所以江湖上多以燕七公子稱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