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從交易會所裏與秦昭交手之後,遙月就有一種奇異的熟悉感覺,開始她以為那是因為秦昭修習了軒轅莫傳承的原因。可是經過這麼多天的仔細揣摩,當時的那種氣場感覺是那樣的熟悉。與她們當年結伴曆練時他將她護在身後發出的對敵氣場一摸一樣,要非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比當年更加淩厲霸氣和王者的氣息更勝。
對於這麼一個如王一般的男人,當年她竟然會舍他選了那個蠢男人,她嚴重懷疑當年自己的腦袋是被驢踢過之後又被門反複擠壓過,否則將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般缺氧的決定!
往事已以她便不願糾結,但通過這些跡象她更加的斷定當她交易所裏的霸道攻擊絕不是一個像秦昭這般稚嫩的小丫頭所能達到的境界!
思及此,遙月的心跳驟然漏跳一拍,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一種因子在爆炸。她料想著軒轅莫應該是留給了那丫頭一些與他密切相關的東西,所以才會有他的氣息。
遙月當然不會想到那個男人其實就在一邊看著她。這個女人於軒轅莫來說不可謂不重要,在他的前半生裏這個女人占據了他生活的重要位置,一個他想用心嗬護並與之共度一生的女人當然不會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即使她在大婚之日拋棄他跟隨鳳鳴央私奔而去時,軒轅莫對她也隻有怨沒有恨!把恨全都釋放到了鳳鳴央的身上,恨他的橫刀對愛,也恨自己的沒有足夠好,才留不住心愛女人的心。他寧願相信他的遙遙是被蒙蔽的其實她還是那個單純善良美麗的姑娘。
複雜的目光看著外麵那個早已不熟悉的女人,軒轅莫不自覺的將手篆起又鬆開,經過萬年的歲月磨礪他知道對眼前的女人應該不再是當年的情感了,可心中微微顫抖的情緒讓他很是不適。
前幾日在交易所裏,情急之下對遙月出手,他心情很是低落、傷感,就連小徒弟送上門來都沒有理會,因為他很亂,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為誰而傷。
遙月原本就四處尋找著秦昭的蹤跡,怎奈秦昭之前一直都在金龍子那裏,她當然找不到,不料今日竟在此地相遇,簡直可以說是喜出望外。
相對於遙月的喜悅,秦昭及布塵、燕不換和其他燕家與燕不換交好的弟子們卻是如臨大敵,開始緊張戒備起來。當然燕不棄和紀顏兒是例外了,此時他們是巴不得有人助他們一臂之力將秦昭除了以絕後患。當然他們的願望是豐滿的很,現實也骨幹得令人絕望!
遙月見對方裏麵竟有布塵老頭,便淺淺頷首視作見禮,畢竟布塵於遙月來說算是晚輩了,對他做一個頷首禮已算極為給麵子了。
然後便直接跨過去,來到了秦昭的麵前昂著頭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丫頭你的師傅是我的師兄,你也算是我的晚輩了,你可以叫我一聲師叔的。”修仙界裏對於不同門派、宗門裏的同輩人雖然不是同門,但為了相互尊重也會以師兄、師弟、師姐、師妹相稱以示親近。
所以當年玄溟派的軒轅莫和拜月閣的遙月雖分屬不同的門派卻也相互以師兄師妹相稱,當然兩人確定了更親密關係之後,自然有了更親密的稱呼了,比如遙遙,瑤妹,比如莫哥哥呀。
假如秦昭知道師傅當年的這些風流韻事不知作何感想,在秦昭心目中師傅向來是與惡魔相提並論的。不論在秘境裏還是空間裏,師傅似乎總是不停的鞭策她,督促她練功!練功!,天天趕時間與時間賽跑一般,那迫切的樣子就像瓜地裏天天盼著自家香瓜成熟的孩童,到瓜熟蒂落時就可以痛快大吃的饞貓樣子。你說至於嗎?秦昭表示很不理解!自己都不著急,做師傅的你著個什麼急呀?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話又說回來,要說起來秦昭對師傅的這段粉色往事還真是不知道。雖然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江湖上也不乏有人知道,可對於一個飛升了萬年的老祖,誰會吃撐了跟人家尤其是跟人家徒弟提這些無足輕重;無關乎修煉大業的陳年往事呢?
“嗬嗬……”麵對著遙月反常熱絡的搭訕,秦昭本能的有點吃不消。
遙月伸手將秦昭的手拉起將手腕上一串七彩霞光石手串兒套到了她的手腕上說道:“這是師叔我送給你的見麵禮,這還是當年你師傅專門為我去昆侖之巔采集的霞光礦石,親手為我雕琢煉化而成的,這萬餘年來師叔我一直隨身帶著從未摘下過。今天看見你就像看見了莫哥,啊,莫師兄一樣讓我想起了好多當年與師兄的往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