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看見了心都要飛出來了,失聲喝道:“住手!”
看見秦昭停下手,但還是抓著自己的發絲放在剪子裏,隻好隱忍,又無可奈何的說道:“小祖宗!又怎麼了?”
要知道,玄天最愛惜的可就是自己的這三千青絲了,每天都會花費好長時間梳理養護的。
秦昭如今算是抓到了這老妖的命脈了!
便見她笑嘻嘻的說道:“師傅放心,那麼好看的頭發徒兒也舍不得剪呢。所以徒兒想為師傅梳一個徒兒最引以為傲的‘秦氏包子頭’來表達一下徒兒對師傅柔美青絲的喜愛和感謝師傅的殷殷教導之情,如果師傅不能滿足徒兒的這一個份券券之心,徒兒說不準一傷心,手一抖就控製不了這剪子的動作了。”
說完,秦昭皺著眉,用很苦惱的眼神盯著鏡中師傅,無辜的眨著眼睛。
某人看見這張如惡魔般的小臉,恨的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你梳!”
可那臭丫頭卻得寸進尺的說:“師傅,您的親親小徒兒,可是希望您一整天都要保持這個發型吆,否則,她會認為她的師傅並不喜歡她給梳的包子頭,而萬分傷心的。說不準哪天又一衝動,想辦法‘勸服’您那烏黑靚麗的長發離開您,出去訪問一下牛糞堆,長長見識,看看真正的牛糞倒底長什麼樣子的呦。”
最後的結果就是,在陽光明媚的早晨,一個如謫仙一般的妖嬈男子頭頂著一堆如那啥的包子頭,帶著一個如包子般的小丫頭在殿前廣場上演練武技。
殿前基座上的“望帝歸”看了玄天的新造型兒,麵部連堅硬的石頭都凝固不住扭曲的抽搐樣兒,竟然反常規的將頭轉到了北方,去搶“望帝出”的活兒去了。
而公子玄天此時卻是坦然的很,冷冷的瞟了一眼扭曲的石犼,仍然平靜的頂著牛糞頭,帶領小丫頭在廣場上狠命的操練了一上午,隻把秦昭練得伸長脖子氣喘如牛為止。
蹲在基座上的石犼從玄天瞟過來的那眼開始,就脊背發涼,渾身不自在。
再看那如水晶包子一般的小丫頭被折騰的連窩窩頭都不如了,心中更加不淡定了,還不知主人到時怎麼來折騰它呢,心中後悔自己怎麼就沒忍住呢?這麼大年紀的獸了,什麼沒見過,還是被主人的新造型整破功了,唉!還是功夫不到家呀!
而另一邊,被師傅操練的像隻“落水狗”的秦昭,趴在地上也正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你說自己這是不是純粹沒事兒找抽型的呀?美人師傅說是牛糞就是牛糞好了,幹嘛去找這個不自在?關鍵是如今秦昭看著師傅的腦袋,越看越覺得有一堆牛糞堆在師傅的腦袋上,還是未固化的那種,眼看就要流湯兒了。
秦昭決定以後再也不梳包子頭了,再看兩眼都要吐了。
可偏偏玄天公子,淡定的頂著“牛糞頭”湊到了小徒弟大漢淋漓的麵前,甩了甩流下來的幾縷“湯兒”關切的問道:“徒兒,累嗎?看這些汗,快擦擦吧!別流到眼睛裏,以免影響視力,待會師傅教你輕身功法,你若是看不見師傅在哪,跟不上師傅的速度,師傅可舍不得拆了親親徒兒給為師梳的無上榮耀的‘秦氏包子頭’吆!”最後還掩唇嬌笑連連。
搞得秦昭雞皮疙瘩啪啪乍起:“師傅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