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哥哥
沈若華，你知道我那時候有多開心嗎？原以為死去的心又開始複蘇。可是你呢，你卻說我不是真的喜歡你。沈若華，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你告訴我什麼是愛。”
我完全懵了，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何梓祈，在學校裏那個如天神一般的何梓祈竟然會喜歡那樣的我。
“所以你之後就讓我做你女朋友？”
“不然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明知道你是他安排進來的人，我卻還是把你留在身邊，不是喜歡你，你告訴我我為什麼會這樣做？”
我完全被何梓祈這突然的坦白嚇到了，忽略了何梓祈第二次提到了衛洐，忽略了他在提起衛洐的時候的恨意。
“怎麼會這樣的？怎麼會這樣的？我一直以為，一直以為隻有我自己動心了，一直那麼卑微的喜歡著你，想關心你都要絞盡腦汁的想理由，或者是直接逃離。我那麼煎熬的幾年。”
何梓祈幾步過來把我抱在懷裏，在我耳邊說著，“若華，你相信我，我真的愛你。我們錯過了這麼多年，不能再錯過了。”
“不能錯過了。”
何梓祈突然低下頭，貼上了我的嘴唇，唇間是我不知何時流下來的淚水。我愣登著，完全不知道我和何梓祈此時在做什麼，手機鈴聲驚醒了我。
我推開何梓祈，拿出手機。
衛洐。
我清了清喉嚨，接起了電話。
“還沒睡著？”
“嗯？嗯。”
“若華，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在家裏睡覺？”
我本想說是的，但是心中突然有什麼一閃而過。今晚的衛洐有些奇怪，電話有點多，而且聲音也冷硬了不少。
這個問題，他好像問了很多遍了，剛剛出來的時候也是……
“說話，你真的是在家裏睡覺嗎？”
我轉身四處尋找著，然後就在我身後不遠處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靜靜的站在那裏，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了。隔著這麼遠，我似乎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淩冽寒意。
“衛洐。”
“若華，這就是你說的在家誰家嗎？”
“衛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出來和他說清楚，我沒有……”
“你現在過來。”
“過來，過哪來？”
“到我這裏來，我們回家。”
“回家？”
“對，你過來，我就聽你解釋。”
“好……”
我剛想說好，我馬上過去，手腕就被緊緊抓住了。
何梓祈滿是痛意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我，“沈若華，是你自己親口說了喜歡我的，這樣你也要丟下我去到他身邊嗎？”
“何梓祈。”
“沈若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有多痛？你這樣我真希望當年沒有在那個時候對你伸出手，沒有憐惜你，這樣，你就不會把我裝在心上，也就不會再來招惹我。這樣，我就不會再次遇上你，不會這麼痛苦。”
當年，當年沒有他的憐惜，沒有他的外套，沒有他的溫暖。不，當年如果沒有他，我都不知道現在會是什麼樣子。沒有希望的人能活下去嗎？
“若華，不要離開我。”
我看著那樣痛苦的何梓祈，心裏想著那時候那麼意氣風發、那麼溫暖的他，心裏一痛。
“衛洐……”
“你過來嗎？”
“衛洐，你……你先回去吧，我，我明天去找你。”
“你又要因為他讓我自己離開？”
“不是的！不是的……衛洐，他現在……你先回去好嗎？”
“沈若華，你確定？！”
衛洐很少這樣全名全姓的叫我，我心裏很慌，但是眼前的何梓祈。不管我對他還有沒有愛，就算是念著當年我也無法放下這樣的他。
“衛洐……你先回去吧。他這樣子……我會不安心。”
“……”
“衛洐？”
“好，好，很好！沈若華，你很好。我自己回去，沒問題，我自己回去，你不要忘了上次搬家那一次我說過的話。”
說罷，我看著那邊的衛洐掛了電話，然後上車。我看著那車以極速滑了出去，心裏像是被什麼挖去了一塊似的。
奶奶說，跟著自己的心走，這時候，我能聽到我的心，她一直在說，去找衛洐，去找衛洐。我確定，我真的喜歡上衛洐了。
“真的變了嗎？真的……就那麼喜歡嗎？”
何梓祈滿臉哀傷的看著我。
“何梓祈，怎麼辦？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愛上衛洐了，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有什麼好？你告訴我，他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們這樣不管不顧的去到他身邊。”
你們？我終於抓住了何梓祈話裏的不對勁，“何梓祈，什麼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