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折磨,江曉羽一回到寢室就栽倒在床上,全身的肌肉酸痛無比,到現在她心裏都還在暗暗地罵張大姐。到晚上六七點的時候,室友們加班的不加班的都回來了,一回到寢室都是一股腦的往床上倒去。
“曉羽,今天感覺怎麼樣啊?”於雪問道。
“好行,就是那個阿姨太凶了。”江曉羽回到道。
“你說的是那個豬大娘吧,咱們的黃芸小姐也是從她的魔掌裏磨練出來的,嗬嗬。”李冰冰很是同情的說道。
“怎麼又叫豬大娘了,你們又不知道我說的是誰。”江曉羽覺得這個豬大娘的稱號挺適合張大姐的,不覺啞然失笑。
“就是那個平時都要別人叫她張大姐的那個,叫張菊花,我以前剛來的時候也是跟她學的,挺讓人討厭的。豬大娘是別人給她起的外號,不過沒人敢當著她的麵這樣叫她。”黃芸解說道,從床上坐了起來。
“什麼菊花啊,我到覺得狗尾巴花也比她好看呢!”李冰冰笑道。
“哈哈哈……”大家也是一陣的大笑,似乎這樣說讓她們很解氣。
“曉羽,等你學會了以後,也會和我們排一樣的班,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出完了。”於雪說道,顯出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睡覺啦,真累,要是現在有一個有錢人肯取我,我馬上就跟他走了,在也不用再這裏受罪了。”李冰冰往床上一躺,四仰八叉的什麼也不管了,連衣服都不脫。
夜靜靜的降臨,人們卻是要在整晚的噪聲中度過。江曉羽翻開日記本,在上麵寫下一句英文:Good night my dear xudi就沉沉的睡去,一天的工作使得它再也不想去做任何事情了。
日子在朱大娘的喝罵和在機器的“吱吱”聲中慢慢的度過。在這期間哥哥來看過她兩次。慢慢的江曉羽學會了怎樣操作機器,知道了整個產品的生產流程。張大姐告訴她,下個月她自己就可以獨立的看管機器了。並且可以以正式員工的身份結算工資,本月的工資是要在下個月末才能發到手的。江曉羽算算自己還要吃一個月的老本。學徒這個月的工資可能沒有多少,除了賠償那些被自己損壞的布料,可能隻有幾百塊而已。江曉羽一想到這些心中不禁又心酸了一把,但隨即又安慰自己道:過了下月就好了。
一個月的時間她不僅和室友的關係處得很好,而且在廠裏也認識了不少的人。大叔大娘們都誇她能幹。有些男的有時故意的接近她,她也若無其事,想說的時候說,不想說的時候就沉默著。女人在男人的眼中就是被追求的,不管女的願不願意,就像是被注定的一樣。你可以不接受他,但是你不能阻止他喜歡你的權力。
江曉羽覺得自己不算美,但是也不難看,而且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是那種越看越耐看的那種類型。初一看不咋地,但是看得久了,就會覺得很漂亮了。雖然她現在感覺是以事業為先,不想去理這些世俗間的事,但是即使自己不怎麼想這些,每當聽著於雪、黃芸她們說誰誰誰對她有意思的時候,心裏還是很舒服的。畢竟人都是這樣的,如果你知道有那麼一些異性喜歡著你,你的心裏都會很高興的,即使你不會接受。在她的心裏,誰也不可能代替程栩迪,現在是,將來也是。對於廠裏那些男生,即使如何給她獻殷勤,她也隻有表示很無奈。有時候,心中有希望,有等待,就不會對旁物有所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