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把位於西城區的一條破舊小巷圍得水泄不通, 這裏的住戶大多是外來務工的低收入人群,平時活動範圍也有限, 第一次看到這麼多警察出動, 以為這裏藏了什麼要犯, 嚇得都躲回了家裏。
北宮璃落無暇安撫民心,她安排好刑警和特警把所有出入口封死,然後帶人撬開童廉恭家的門鎖, 小心翼翼進到空間狹小的房間裏。
童廉恭住得地方就一間破舊的平房, 一眼就能把所有角落看清, 沒地方躲也沒地方藏。
北宮璃落在屋裏看了一圈,把槍暫時收起來, 坐在床上皺著眉。
“他不在這, 我真的想不到他還有什麼地方能去。”
時輕音問:“他的心理診所呢?”
北宮璃落說:“我已經安排林磊帶人過去了, 但是我認為他不會在那裏。他的心理診所位於市中心, 那裏是繁華地段, 人流量很大, 不適合藏人。而且他的診所很大, 也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這間屋子會不會有地下室之類的藏身地?”時輕音在屋子裏來回走動, 每一個角落都沒放過,任何一件物品都查看一遍,想看看是否隱藏著什麼機關。
童筱芸幫她檢查屋裏的物品,但是她覺得這是徒勞:“我哥是個非常謹慎的人, 我認為他在這裏修建地下室的可能性極低,這太容易被人找到了, 他不可能會這麼做。”
北宮璃落也表示讚同:“他太聰明,所以會防著所有情況,我覺得他肯定還有別的藏身地。那個地方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沒有人會想到那個地方在哪兒。”
時輕音心裏著急,時間每過去一秒,傅子衿就多了一分危險。
“可我們不能在這裏幹坐著,我們得行動起來。”時輕音急道:“子衿現在在他手上,我真的無法想象他會做什麼。他想要子衿的心髒,那顆心髒對他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北宮璃落拉住時輕音的胳膊,說:“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我們現在需要冷靜,冷靜下來才能想到解決辦法。”
時輕音一直搖頭,她看著北宮璃落,道:“我真的試圖冷靜。北北,從我知道童表哥是凶手之後就試圖冷靜了。我一直在冷靜,可我真的做不到。子衿是我的愛人,她現在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你覺得我還能怎麼冷靜?我隻要想到子衿可能的處境我簡直就要瘋了!”
“我明白,輕音,我明白,你先靜下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時輕音擺擺手,她坐在椅子上,捂住自己的臉,她也在試圖冷靜,隻是越要冷靜,一些不好的念頭就越在她腦子裏滋長。
幾個人都沉默下來,童筱芸靠著牆發呆,其實直到現在她都覺得不真實,白天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哥哥,一轉眼變成了殺人犯,這換成誰也無法輕易接受。
隻有苑果,拿著一些勘察設備在屋裏到處查看,似乎是想從這小小的屋子裏查出一些線索。
就這麼沉默了良久,北宮璃落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提醒,是林磊打來的。
“怎麼樣?”
“老大,心理診所這邊沒有任何發現。”
北宮璃落蹙著眉,問:“有沒有暗門什麼的?”
“沒有,我們已經仔細檢查過了,這地方在高檔寫字樓裏,整棟樓的格局圖物業都有,我查過,這心理診所裏的格局沒有問題,藏不了人。”
北宮璃落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了,我給你一個地址,是我表哥自己名下的一個房子,你再去那邊看看。”
童廉恭家裏沒人,心理診所也沒人,他平時的生活圈子很簡單,北宮璃落和童筱芸都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他的名下除了這裏和那個公寓之外再沒有其他住所,而那棟公寓也位於市中心的繁華地段,北宮璃落認為他也不會藏在那裏。
最有可能的還是西城區,但是西城區也很大,像這種簡陋的平房更是不計其數,那要怎麼找?
時輕音的視線落在房間角落裏堆放的那些樂器上,她想了想,問:“林蘇活著的時候住在哪兒?”
北宮璃落愣了一下,道:“我們不知道,他在長京生活了七年,一直很謹慎地隱藏自己的蹤跡,我們費了半天勁也隻是查到了海灣音樂酒吧而已。”
時輕音說:“我覺得童廉恭現在就在林蘇當年生活的地方。”
她的表情很篤定,北宮璃落知道她不是開玩笑,也知道有這種可能,但她實在不知道林蘇家的地址。
“抱歉輕音,我們還沒查到林蘇當年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