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養育之恩,何行這個靈魂可不是他何進的養大的,對何進當然沒有多少感情,他死不死的與何行何幹。
“諾。四少爺,你還是不要和夫人作對了。老爺不管府裏的事情,夫人要想整治我們,隻要吩咐一句話就行。我們鬥不過夫人的。”合子哭喪著臉,很擔心說道。在他的觀念裏,府裏主事的夫人是天,四少爺不過是地上的人兒,如何和老天爺鬥啊。四少爺倒黴了,他也好不到哪裏去。如果夫人不高興,甚至有可能將他亂棍打死,像地上躺著的林小頭一樣。
對此良言,何行不想反駁,這是古人的思想,但是他不能讓別人踩到脖子上拉翔。既然要反抗,那就有人要死的。不是自己死,就是別人死。這是淺而易見的道理。
何行穿過了三處樓閣,一個池塘才來到芙蓉院子。
芙蓉院子是夫人李蓮(查不到何進夫人的姓名,以及出身)的住所,這裏是宅子最大的院子,也是極為豪華的。李蓮是何進的結發妻子,一個卑鄙的農家婦人,她與其他婦人一樣非常喜歡奢華,當然也很嘴賤,罵人從來不給臉的。
這時擠滿了前來請安的何進的妾,女人們都堆著笑容地討好李蓮。
“孩兒見過母親。不知道母親喚孩兒來所為何事?”何行朝著李蓮拱了拱手,沉臉說道。本來請安是要跪下的,何行覺得男兒膝下有黃金,不應該跪心腸歹毒又不是自己母親的女人。
何行是何進的姬妾所生,是何進兩個兒子之一(其他的兒子女兒都夭折了)。不過何進非常不喜歡何行,卻對嫡長子何鹹萬般好,對待何行像對奴仆一般。對此何行非常不能理解,同是兒為什麼要區別對待?
一看見何行,所有人都停下了言語,臉上驚愕地看著何行,而李蓮更是一臉的厭惡,仿佛吃了翔。
“跪下。”李蓮咆哮道,臉上的肥肉一上一下地滾動著,像是海中卷起的波濤。
“孩兒可以跪下,不過孩兒還是要問個明白,孩兒犯了何事?”何行不溫不怒地問道。
所有姬妾都是膽戰心驚的,她們可是知道李蓮的厲害的,她手中的滾肉刀比何進的為所欲為更加讓人心驚。曾經她將一個恃寵而驕的姬妾剁成了肉醬,如此殘忍的人她們怎能得罪。
何進曾今做過殺豬的屠夫,李蓮更是熟悉如何讓一頭豬死的極為難受,身體裏的血也是冰冷冰冷的。
“你哥哥被無賴毆打,你為何不幫?”李蓮氣得渾身肥肉直哆嗦,指著何行喊道。
“孩兒看見的時候,哥哥已經麵無全非,孩兒也未曾見過哥哥穿了什麼顏色的衣服,如何辨認出來。母親也教過孩兒,洛陽權貴遍地,莫要為些小事強出頭而給父親招來麻煩,所以孩兒不敢上前。”何行一臉哭喪,聲音哽咽道。可是心裏卻覺得很解恨,恨不得哥哥何鹹被打死。
何鹹是一個十足的紈絝子弟,洛陽城的一霸,強搶民女的事情他們父子都沒少幹。當然,作為庶子的何行也生活在他的淫*威之下,現在不用自己動手,別人就替自己出氣了,自己為什麼要幫忙?
“你。。。。”李蓮從跪坐中騰站起來,指著何行怒不可遏地喝道“頂撞母親,按照家規,如何處罰?”
“夫人,按照家規,四少爺應該前去祠堂罰跪兩天。”何進姬妾孫姨娘陰險地說道。她可是李蓮的忠實走狗,當然不會放過如此示好的機會。何行這個庶子在家中的地位很差,這是整個洛陽城都知道地事情,她當然不怕何行報複。
何行瞥了一眼落井下石的孫姨娘,暗自記下了這筆賬,以後有的是時間和她計較。他雖然很生氣如今庶子的不公平待遇,但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李蓮的對手,也隻能先忍下這口氣。
待他日得勢了,在加倍還給她們就是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諾,兒子領罰。”
李蓮看見何行認罪了,也是不屑一顧,不耐煩地揮手示意何行下去。她見到何行就生氣,可惡的庶子總是惹她生氣,好像自己一看見他就沒有好事發生。
何行也是趕快地退了下來,看見肥胖的惡心的李蓮,他感覺有點吃不下飯了,而且廳堂裏的女人都是不喜歡自己的,自己何必在這裏挨受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