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川雖然還沒有完全摸透段玉這個人,也不知他救自己是懷著什麼樣的目的,但無論怎麼說,段玉救了他一命,理應報答,於是說:“能與段兄結識,在下不勝榮幸,不過在下有一事不明”
段玉說:“荊兄但說無妨。”
“我聽秦先生稱你為王爺,看你麵相,也是中原地區的人,難道你真的是個王爺?”
段玉微笑著,並沒有說什麼。
一邊的秦雪宮說:“你喊他段兄這麼久,還不知他真實身份吧。這位段兄,其實就是當今朝廷的王爺。”
“當真?!”
段玉點了點頭。
“在下還有個疑惑:你既然是朝廷的王爺,理應是皇姓,為何會姓段?”
秦雪宮笑道:“荊川不必知道太多,日後有機會,你定會明白。”
荊川看著段玉,更感覺疑惑,但見他二人對這個話題似乎有些忌諱,就不再細問,說:“荊某無知,如有得罪,還請段王爺恕罪。”
段玉笑道:“不打緊不打緊,你我不必如此客氣,能在此相識,也是緣分,今後你也不必稱我為王爺,叫我段兄即可。”
荊川站起來,對段玉行了個抱拳禮,說:“我隻是行走江湖的一介武夫,見識淺陋,知曉得江湖大義,其他的一概不管。荊兄救了我一命,日後定當報答。”
段玉十分高興,說:“現在你我都相識了,就不說客氣話了,來,我們三人喝一碗!”
荊川心裏雖然對這個段玉還心懷戒備,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再多問什麼。他又想起霍起建,就說:“且慢,在下還有一事要說。在下來天山找秦先生,就是想求先生就霍起建一命,不知先生能否搭救?”
秦雪宮聽了,臉色有些變化,沒有說什麼。
段玉對秦雪宮說:“老秦,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就幫他這個忙吧。”
秦雪宮想了想,長歎了一口氣,然後說:“罷了罷了,我有言在先,雖然我們還沒打到十招,但也打了個平手,你武功確實不差。我就賣王爺一個麵子,給你救霍起建的解藥。”
荊川說:“多謝秦先生!”
秦雪宮止住他說:“你別謝我,跟我沒關係,要謝就謝段王爺吧。”
荊川和段玉互相看了一眼,笑了。
秦雪宮向荊川仔細問了霍起建的病狀之後,就吩咐一個少年:“去拿三顆雪生丸來,再給他裝一壺千年藥酒。”然後對荊川說:“這藥需用我的千年藥酒服下,每日服用一顆,三日之後就好了。”
荊川說:“有勞先生了!”
秦雪宮沒有說什麼。
少年去配藥了,三人在廳內喝起酒來。
秦雪宮說:“這次算你走運,僥幸與我打平,他日如果再相見,定要與你比試。”
荊川說:“論內功,我不如你,但要是比刀法,我還是能接上你幾招的。如果有機會再切磋,我也不會客氣。”
秦雪宮是屬於那種喜硬不喜軟的人,見荊川說話十分狂妄,頓時酒興大發,心情舒暢,說:“好好好,這是你說的。如果再打,定取你性命。”
秦雪宮雖然是笑著說這話的,聽著像是在開玩笑,但荊川知道他說的是真話,也不怕他,說:“到底誰死,還不知道,以後見到了再說吧,來,我們喝酒!”
秦雪宮大笑起來,笑聲如洪鍾一樣在廳內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