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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知道, 在人群中沒有看到她的身影的時候,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一絲絲的痛楚從心髒處開始蔓延。
究竟有誰能夠在一瞬間將司懷雲帶走呢?又或者, 她本就是不存在的, 自己這幾日的所見所聞, 終究是一場無妄的幻夢。
丁鵬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的手,就在剛才不久, 他還牽著她的手。
和她朝夕相處了幾日, 自己的衣服上似乎也沾染上了對方那淡淡的幽香,即使伊人不在, 那氣味也如同自己腦海中無法消散的倩影, 始終纏繞著他的思緒。
她當然不是自己臆想出來的美人, 而是真實存在的。
那麼,是誰帶走了她?能夠無聲無息的從人群中帶走一個人, 想必來者的身份也是不同尋常。
在這一刹那,茫然而失落的丁鵬突然意識到,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的身份背景,對於她說的話也是深信不疑。但也許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她或許是一個麻煩。
父親曾經告誡過自己, 在成名之前, 千萬不能碰女人和美酒。美酒的滋味他至今還未知, 可前者的威力已經讓他明白父親說的是正確的。
丁鵬很想忘了她, 可是越是這麼想, 便越是無法做到。
她才離去片刻, 這種刻骨的相思之苦幾乎讓他整個人都坐立難安。
她現在在哪裏?
被人帶走之後, 他們又會對她做什麼?
明明決戰在即,可丁鵬卻完全無法平靜下來練劍,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去找她。
也許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可丁鵬不想後悔。
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丁鵬微微揚起頭,看見了突然陰沉下來的天空。豆大的雨點劈劈啪啪的打在他的身上,那件發白的衣衫很快就被雨給浸濕了。
街上的小販們爭前恐後的開始收攤,行人的步伐也開始變得急迫起來。
丁鵬緊緊的咬著嘴唇,嘴邊幾乎要滲出血來。他最後看了一眼萬鬆山莊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將剛才買下的簪子收進了懷中。
……
司懷雲也不知道自己被誰帶走了。
她就感覺自己眼前一黑,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身處一間沒有陽光的密室之中了。她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全身癱軟無力,指尖發麻,根本使不上勁。司懷雲定睛一看,她的四肢又被繩索給緊緊束縛住了,勒得有些生疼。
大門雖然是緊閉著的,但是卻並沒有上鎖。所以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開門的動靜聲,然後外麵投射進來的一縷縷光線瞬間便籠罩了整間屋子。
司懷雲朝著來人望了過去。
來人一身白衣,打扮十分講究,舉手投足之間都自有一股瀟灑的氣度。
隻是那一張臉老了一點。
當然,不管他老不老,長相如何,總之司懷雲對他產生不了任何好感。
因為這個人是柳若鬆。
江湖上俠名甚廣,但實際上是一個卑鄙小人的柳若鬆。
司懷雲渾身被五花大綁,就像個犯人一樣狼狽地看著柳若鬆氣定神閑的朝著自己緩緩的走了過來。
他的臉色紅潤,精神很好,這段時間內想必過得很不錯。
而她就不一樣了,作為這場騙局的執行者,她每天都在遭受良心的譴責,生怕一覺醒來丁鵬就發現她是在演戲。
愁的整個人都瘦了。
所以一看到始作俑者這副樣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柳若鬆也望見了司懷雲鐵青的臉,他一向懼內,見了她的眼神心下不由得一緊,那怡然自得的表情也掛不住了,趕緊過來替她鬆綁。
完了他還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緩緩說了一句:“夫人,你受苦了。”
她麵無表情的避開了柳若鬆即將撫上她臉的手,冷淡道:“行了,說正事。”
無外人在,柳若鬆也不介意她的態度,隻是無奈地苦笑一聲,才正色道:“夫人莫介意,這次的計劃我也是不得已才……”
司懷雲隻是打斷他的話,徑直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為什麼現在我一點力氣都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