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懸崖邊,葉長空早已沒有了絲毫的力氣,隻有依靠手中的七星劍駐地才勉強站立,而在他的身前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十具屍體,周圍的痕跡無不在告訴著所有人,此地發生過何等慘烈的戰鬥!
“葉長空,你身為雲龍閣核心弟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元嬰七重高手,更是覺醒了傳說中的琉璃之體,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何必為了這麼一個女人連命都不顧呢?”
雖然葉長空看似油盡燈枯,但是血劍孤狼之名響徹帝國,被譽為雲龍閣百年來最傑出的劍道天才的他自數年前橫空出世便縱橫九州,在同輩弟子中罕逢敵手,對方顯然也不想真的與他拚個你死我活,說不準把他逼急了以後不顧性命的反撲,下一個死的就是他呢?
“咳咳咳,葉師弟,你走吧,我司徒月今日恐怕就要命喪於此,希望葉師弟能趕赴紫薇穀將柔兒接出來,能夠跟在葉師弟身邊,我這做姐姐的也安心了。”
在葉長空身後,被他死命保護的方向,傳出了一陣悅耳的女聲,葉長空豁然回頭,看到的是那一抹鮮豔的紅,一個絕色傾城的女子端坐崖邊,身著淡藍色錦袍,雪白的長發隨風飄蕩,帶起陣陣花香,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她全身上下布滿的刀痕劍傷以及那嘴角不停流淌而出的鮮血大煞風景,讓人不由得想將破壞這美景的家夥碎屍萬段,葉長空吸了一口氣緊了緊手中的長劍,努力了許久才張開了嘴,此時的他連說話都已經極為的吃力,就在剛才他的咽喉遭受了重擊,雖然那個不長眼的家夥已經被他斬於劍下,但是這也令他一開口就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嗬,師姐,自己的妹妹,當然要自己照顧啦,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
司徒雪驚訝的抬起頭,看著麵前對著自己微笑的少年。
“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兩人雖同屬六道盟下門派弟子,又都是天才高手,可是兩人平日裏根本沒有什麼交集,這次司徒月接下密令暗殺魔道三太子幾經周折得手後一路逃竄可依舊難以擺脫追兵,輪番大戰之下眼看雙拳難敵四手即將命喪黃泉,而就在這危急時刻是葉長空憑空出現,護著她一路且戰且退,最後被逼到斷魂崖邊退無可退之下更是連番死戰誓要護她周全,按理說無論是兩人的交情不足以令葉長空對她如此,她的任務更是盟內絕密,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神魔戰場,哭月井,雜役弟子,血誓!”
隨著葉長空說出這幾個詞,司徒月的雙眼也隨之瞪圓。
“你是?!”
她想起來了,早已埋藏在記憶深處的一道小小身影與自己眼前的人開始重合直到成為同一個人,那被她當作玩笑的血誓,這個人卻真的放在了心上,他是傻瓜嗎?!
“看樣子,你終於想起來了啊,哎呀,早知道就不說了,你快回去複命吧,我作為你的保護者,斷後是我應該做的。”
保護者!司徒月再次震驚了,六道盟中每一個高難度任務都會設置保護者,說白了就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犧牲自己保護任務執行者,一般隻有那些亡命之徒和天資低下的普通人才會申請做保護者來搏一把前程,聘請保護者的代價可不小,一般都是各門各派在核心弟子接下某些困難重重的任務時擔心有所損傷才會動用,而那些保護者萬一被他們看上了調去當個仆從也是比每天刀口舔血好太多了,她沒想到葉長空身為雲龍閣年輕一輩五大高手之一卻甘願做她的保護者。
就在此時,圍殺她的魔道中人顯然是等不及了,開始向著葉飛緩緩的靠近。
臉上的笑容一收,葉長空的雙眸閃耀著一種叫做決絕的神色,拔出麵前的七星劍,元嬰期的靈氣再次透體而出,如琉璃般晶瑩剔透的靈氣卷起無數塵土,淩厲的劍氣依附其上形成一道愈演愈烈的旋風,巨大的壓力讓對麵的魔道弟子不敢冒進紛紛停下了腳步。
“師姐,當心了,天回雲舞!”
“嗯?”
還沒等司徒月反應過來,就察覺自己被高高的拋了起來,等回過神來,就已經被飛過的鐵翼雲雕抓在了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