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深仇(1)(1 / 1)

陰雨霏霏,霧氣蒙蒙。

此時又到了南國的多雨季節。

天還沒有完全黑沉下來,一艘小山似的貨櫃船栗出一道雪浪花,在海天連成一片的黑灰色宇宙間顛簸沉浮。

熱帶風暴剛過去,因此偌大的海麵上,幾乎看不見任何過往船隻,隻有陣陣巨浪掀起的嘩啦聲,顯得單調寂聊。

一個精壯漢子穩穩立在駕駛艙前,不進用望遠鏡仔細搜索著海麵,從他嚴肅的神態中可以看出,此行一定很重要。

這裏是與內陸僅一線之隔的瓊州海峽。再有二十多分鍾,便可到達島嶼城市——衛海市了。

“老大,再有一會兒,這次的外快可就得定了”

正在掌舵的漢子一邊轉動舵盤一邊喜滋滋的說。

別大意,球仔,精壯漢子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提醒到,“海上水警就像夜貓子一樣,老遠就能窺出蛛絲馬跡,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大意。

知道拉,老大,我會小心的,掌舵的漢子應聲說,警覺地盯著泛著綠色亮點的海麵。

被喚做老大的精壯漢子,其實是一個頗有心計的走私販,雖身著一套雪白的船長製服,也演示不住那雙猴眼下麵隱藏著的奸詐貪婪、機深多疑,一眼便能識得此人並非善類。

一般的文物走私販,用的是漁船或小快艇販運,而他卻心更黑、手更辣、膽更大、用貨櫃船走私文物,顯然比起那些小打小鬧的補課同日而語,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拉!

他將那些文物喬裝打扮後,進一個個精致的貨櫃箱裏,與一些貨物混在一起,魚日混珠,然後吊裝在乎板貨櫃車上,大搖大擺地駛離碼頭巷口,直奔衛海市,再在這裏轉買給境外走私販。

采用這種辦法。他不知道頭暈了多少珍惜瑰寶,使郭嘉蒙受了巨大的損失,而他卻是腰急撐得鼓鼓的。可再多的錢也恒不平他那貪婪的欲望,這次他又裝了一批國家一二級保護文物,再有十多分鍾,他又將有大筆進項,他順帶還捎了二男一女,從他們寧願花大花坐黑船這點來看,久經風南雨的船老大就知道他們一定是犯了罪的逃犯,他一定要借此大大地敲他們一筆。

到時,懷裏揣著鼓脹脹的鈔票,去衛海繁華鬧市,喝香檳,摟嬌女,好不風光快活。想到這裏,精壯漢子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

但是,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知道梢不留神,眼見到手的鈔票,也會轉瞬消失得無形無蹤,還會招來不少的麻煩。

因為,中國水警就像一直討厭的獵犬,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他的麵前,嗅出他的蛛絲馬跡。

此時,他那雙骨碌碌的侯眼,不停地轉悠著,捕捉著海麵每一瞬間的變化。

狹小艙房裏,亮起了蒼白微弱的燈光,從外麵一眼望去,那模樣倒有幾分鬼屋的形象。

微弱的燈光下,艙內煙霧彌漫、汗味、尿氣臭而刺鼻。艙房裏躺著兩男一女。

他們的臉色則都顯蒼白凝重,心事重重。在灰白微弱光線映照下,更顯肅條,氣象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