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錢一桑開著浙axxxxx車載著周非葉來家裏取結婚證的時候,周非葉在手機百度上查了一下這東西的用途。 ≥ ≦
異地落戶,貸款買房,出境旅遊,移民留學,房產過戶,繼承遺產,生二胎上戶口,財產分割,拆遷,住酒店,低保補助,辦理生育服務證……都要用到。
簡直是一證在手,應有盡有……用不到時是張紙,用得到時是個寶。
而維係著錢一桑和周非葉婚姻關係的這個寶,馬上就要光榮的完成它的曆史史命了。
這一年,北上廣的離婚率高達39%。周非葉心想自己幹嘛要去趕這趟時髦。
等會兒就對錢一桑那混蛋說自己結婚證找不到了,沒辦法離。這事就這麼對付過去了,順便提醒他死了那條心,隻要她周非葉還有一口氣,這婚就甭想離。
她想想就來氣,本就有些偏瘦的身板頂著一張帶著幾分憔悴神色的臉使周非葉形神看起來頗有點像怨婦的氣質。
周非葉自己都為自己感到難過。
周非葉覺得嫁給錢一桑這渣男真是作孽,孩子都有倆了,還鬧離婚。
像錢一桑這種男人隻想著自己快活,從來沒有為兩個孩子考慮過。先別說周非葉以後還有沒有人要,她的孩子以後要苦哈哈的跟著後媽過日子她想都不願想。
哼,反正這次她同樣不會讓他得逞的。以前錢一桑又不是沒跟她鬧過。
彼此鬥鬥狠,過過嘴癮,還是照樣柴米油鹽。
離婚兩個字在某段時間曾頻繁的出現在兩人的嘴巴裏,兩人要麼不吵一吵這兩個字就會像某種慣性一樣忍不住從他們嘴裏嘣噠出來。
錢一桑看著周非葉那副臨危不懼,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猜到她心裏在想什麼:“周非夜,這次你別再找什麼借口了,這婚我是離定了。你不跟我離,我家就不回了。你不跟我離,你就是個潑皮無賴,你就是不要臉。”
“離就離,你以為跟著你過我占了你多少便宜了?”周非葉扭著一張臉,鼻翼一抽一抽的,錢一桑說話一向難聽,她因為極度的憤恨和委屈眼裏湧上來一層水霧。夠了,她撇撇嘴,已經被他傷了這麼多年,身體早有抵抗力了,現在更是哭都懶得哭。
當一個男人不再愛他的女人,那個女人哭鬧是沒有用的。
周非葉表情有些麻木,兩眼無神的把視線移向右側道路。錢一桑開車開得飛快,這樣的度讓周非夜充分感受到他要甩單的迫切心理。
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以前,也不是沒有這種經曆,但這次周非葉覺得錢一桑的態度不一樣,非常的絕決。
前麵的幾次他對她說要離婚仿佛都是他打的腹稿,隻是彩排,而這次是步入正軌準備實施。
他甚至說了你不離我就不回家這樣的話。
錢一桑這段時間根本沒有錢,還有一大把的民間借貸高額利息要還,如果沒有強大的精神信仰支撐著他他是不會做這個決定的,不回家是要付出經濟代價的,除非他有了別的女人,然後那女的收留他。他才有這個條件可以做到和周非葉長時間的分居。
分居兩年,可以作為夫妻感情破裂的依據,法院在判決的時候,會考慮這個因素。
到時候,不管周非葉願不願意,他都可以起訴離婚。最遲兩年。
兩年時間對一個男人來說也許並不漫長,但對一個女人來說失去的不隻是青春還有無數的寂寞和無望。
周非夜歎了一口氣看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一景一物神思有些恍惚,這條路是她跟錢一桑回家的必經之路。閉上眼睛她都能感知哪一家店鋪是賣包子的哪一家是賣手機的哪一家是燒雞公哪一家是重慶酸菜魚。
錢一桑雖然家裏環境不好,但是賺錢的**比哪個男人都要強。在他的信念裏,賺錢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可能因為小的時候家裏窮,他對金錢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