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曾經和路過縣城的賣藝人學過幾式莊稼把子,生的也高大,向來都是他動手打人。還手的都不曾有幾個,哪裏吃過這般虧?
無論是小二,還是潑皮,想要混的好,一定要有最起碼的眼力勁。兩個反應快的狗腿子,一左一右的將李晨付了起來。
這兩個人模樣很像,身子都很矮小,同樣的三角眼、大嘴巴,同樣的一股濃濃猥瑣感。
“李哥,你沒事吧?”來自於一個好狗腿的問候。
“呸……”在小弟的攙扶下,李晨站起身子,捂著側臉,努著嘴,吐出混著兩顆黃牙的血水。一雙濃眉大眼,怒視著周澈。
“你個渾,你說有事沒事?還不給我弄死這遭天譴的家夥?傻愣著想做什麼?”
李晨推開身邊兩個小弟,生氣的揮著衣袖,枯黃的手指指著同樣生氣的周澈。見小弟們還在猶豫不絕,一腳踹在了離自己最近的潑皮身上,說:“還瞅什麼?動手啊!”
先前看著李晨被一腳踹翻,這群小弟們便都知道周澈這和尚是個不好惹的硬茬子。輕輕鬆鬆的一兩手就將李晨李老大給摔了個狗吃屎的人物,怎麼也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你說要上,估計也是上去挨頓揍的,把對方惹急了,動起真火了,指不定還得缺胳膊少腿,那就虧大發了。
要是丟下李老大自己跑掉,又得罪給自己飯吃的頭頭。
動手是不可能動手的,這輩子不可能去送死。下三濫的使陰招又沒有機會,隻有站在一旁給老大壯膽才能維持生活的樣子。反正左右都是這個心思,果然一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嗯,就睜大眼睛瞪一瞪這和尚算了。
李晨看了這群麵目猙獰的小弟,急道:“你們他媽的隻會擺臉色麼?倒是幹他啊”
說完也懶得和小弟們生氣,捏緊拳頭,便朝著周澈的腦袋砸去。
周澈眼睛都不眨一下,手如疾風,擒住了李晨的手腕,微微一壓,朝下一帶。
一股牽引力帶著李晨,踉踉蹌蹌的李晨重心丟失。臉朝大地,狠狠地摔在了周澈身旁的雪地上。
摔得腰背都有些疼了,但是他也不是吃虧後輕易就認慫跑路的人,那樣太丟份了。一個驢打滾,卷起片片雪泥,狼狽的爬了起來。
“都他媽的上,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要是弄不死這和尚,改明兒我讓劉老大全抓到牢裏去坐坐。”
劉老大或許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先前的潑皮們隨手在地上拾了塊石頭就衝了上來。
人多有時候並不意味著是優勢,例如絕對的實力麵前。
周澈避開砸向腦袋的石頭,弓身,出拳。兩拳重重的砸向那人的胸口,衣裳凹陷,那潑皮能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時,他已經飛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剛剛作出反擊的周澈,又匆忙的扭著身子,避開剛剛踹向自己下三路的大腳。腳步虛浮的周澈急忙擺好身形,左手成爪,抓住錯開身子的潑皮右邊肩膀。
那潑皮一瞧自己被抓住,感覺不對勁,連忙甩著胳膊想要掙脫。卻不料,周澈右手抓住了他高舉的手腕,左手鬆開肩膀後死死的抵住他的外肘。
在周澈騰空踹向李晨的胸口後,足尖二度用力,淩空虛點,以先前潑皮的手為支點,在半空中來了個完美的一個後轉身。
一股大力的牽扯,手臂隨著周澈的身子,來了個逆向折轉,而被鉗製住的肘部卻絲毫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