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事事的一天,鬱林精神不濟,本來是枕在小鳳凰的旁邊,跟他一起玩的,結果玩著玩著,又睡著了。
鬱林又看到了他們。
長夙的大劫遲遲不來,梵音急的無法潛心修煉。
像這種真身歸位的大劫,前期醞釀的越久,曆劫就越凶險。
長夙已經磨礪得夠多,曆劫像是千鈞一發,隨時隨地都有可能。
梵音一麵每天和他吵的不可開交,兩人打的驚天動地,一麵又悄悄地為他布置曆劫時的洞府。
鬱林看著梵音一點點的修葺著洞府,親手而為,每一個陣法,每一個細微的擺設。
那日,是梵音跟長夙的大婚,長夙以死相逼,絕不成婚。
梵音用骨鞭打傷了長夙,斷了他的四肢。
事後,鬱林跟著梵音的腳步,看著他急衝衝地跑到長夙的房裏,替他療傷。
再然後,風雲突變,異像陡生,梵音上仙悄然坐化,鬱林而至。
他看到自己小心翼翼地在給長夙擦身體,當他轉身去清洗毛巾時。
長夙驚坐起,握緊手邊長劍,劍刃出鞘,鬱林在夢裏看的,提起了心,他沒想到,長夙一開始就對他動了殺意。
“醒醒。”
鬱林睜開眼,看著眼前的長夙,眼裏滿是驚慌。
“滾開!”鬱林大聲吼道!
長夙不解,拉住他,皺著眉頭問,“怎麼了?”
鬱林看著眼前陌生的長夙,覺得心底很涼,很涼。
他覺得自己一開始就是錯的。
他真的不是原來的長夙,他隻是這個世界的名叫長夙的那個人,他不是他心底的長夙。
“滾開。”鬱林顫抖地說話。起身就要跳下床。
長夙沒給他這個機會,起身拉住了手腳並用往外爬的鬱林。
“告訴我,怎麼了?”長夙耐著性子問,他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鬱林,滿眼的戒備。一丁點都看不到往日的溫柔。
“你滾開,別碰我!”鬱林被他拉的又驚又懼。
兩人就這樣撕扯起來。長去將他壓製在身下,咆哮“告訴我,為什麼不讓我碰你!”
鬱林覺得這個人讓他靈魂都在顫抖,帶著顫顫巍巍的聲音:“讓我走。”
長夙如遭雷劈,多麼熟悉的畫麵,多麼熟悉的語句,幾個月前,他就是這麼對梵音說的。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走?”長夙的情緒激動,他害怕,他害怕這樣的鬱林,這樣的他讓長夙覺得恐懼,心痛。
“魔王長夙,我們本來就勢不兩立。”
鬱林紅著眼說,眼神決絕。
長夙覺得那一瞬間,自己的心都要裂開了,疼的要命。
“我說過的,你要是梵音我會親手殺掉你!”
“你真的要做梵音?”
鬱林張嘴想說什麼,但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他沒辦法告訴他,梵音真的死了,元神隕滅。
他又害怕長夙露出絕望的表情,憤怒總比絕望要好。
“說,你不是梵音。你是鬱林,你愛我。”長夙控製住自己心中滔天的怒意。
“我不是梵音,我,不愛你。”鬱林一字一句。
“你騙人,你是愛我的,你說過的,你騙人。”長夙低下頭,親著他的嘴唇,親著他的耳朵。
“小騙子,你最會騙人了,騙我說你不是梵音,騙我說你不愛我了。”長夙一邊低喃,一邊不停地親吻他。
鬱林快瘋了,無論是他愛不愛他,都繞不過梵音這個話題。
“你放過我吧,我是你的戰俘,給我戰俘應有的待遇。”鬱林有氣無力地說,他不想把彼此逼到這個地步。
長夙的身體,突然僵住,帶著慌張的語氣,“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生氣。”
長夙以為他是為這個生氣的,放低身價地跟他哀求。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生氣,我帶你來魔界。沒辦法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等戰爭結束了,你會光明正大的住在凰宮裏!”
“這就是你囚禁我的理由?”鬱林追問鬱林無力地說。。
“不是,我怕你走掉。”長夙像個孩子一樣。在鬱林的耳邊輕蹭。
“你不是怕我我走掉,你是怕梵音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