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堵截董軍!誓死堵截董軍!”身後三千將士齊聲高喊道,聲音之高,響徹雲霄!此次自願隨袁吉出城接應百姓的軍士無不抱了一顆必死之心。出了城就沒有想過自己會安然地回到城中,此時聽到陳到如此慷慨一說,眾人無不大聲應和。
陳到撥馬回轉了一圈,看了一眼袁吉和紀靈的身影,低聲道:“主公,到隻有來生再為你效力了!”說完,陳到一夾馬腹,縱馬挺槍向衝殺過來的董軍殺去。身後的三千人馬挺起手中的長槍、戈矛和刀盾高聲大喊著向董軍撲去。
陳到甫入董軍之中,手中長槍便上下翻飛,凡是被陳到點中的董軍無不緊捂著自己的咽喉,全身抽搐,倒地而亡。
四周的董軍見陳到如此勇猛,紛紛舉起手中的戈矛向陳到投去。陳到手中長槍一擺,立馬便將那些投遞過來的戈矛給撥到一旁。手中長槍又是一變,快速伸縮,又是將那些士卒的咽喉點破。
一個士卒趁陳到不備,手中長矛向陳到胯下馬匹刺去。不想陳到旁觀四路,早已看出,手中韁繩往上一提,胯下馬早已與陳到心靈想通,頓時一個躍身,馬蹄踩到那偷襲的軍士身上,那軍士頓時被踩的骨斷筋折,發出一串震天的慘叫聲,頓時將四周的董軍震懾在了那裏。
董軍雖然怵在那裏不動,但陳到可不與他們客氣,一杆銀色長槍如同一條銀色長龍一般,在董軍之中來回遊走,每走一步便毫不客氣地奪取一個人的生命。
正待陳到殺得興起之時,身後的三千大軍卻是殺到。見著董卓軍,三千大軍呐喊一聲,便將手中的兵刃瘋狂地向董軍身上招呼而去。
董軍軍起先被陳到的氣勢震懾住,此時又被衝上來的三千軍士一通很殺,頓時收不住腳,隱隱有後退的跡象。
可是董卓軍畢竟是西涼精銳,在被很殺了一陣之後,血性也是被激起。舉起手中的兵器紛紛開始反擊。不少軍士立馬便被西涼軍給砍翻在地。
城頭上的盧植見袁吉已經被護送到了城內,而城外卻是有一支兵馬在一員驍將的帶領下不斷地阻截著董卓軍向吊橋處靠攏。盧植很是讚賞地點了點頭,喃喃道:“都是我大漢的忠勇之士啊!你們的血是不會白流的!”
低語完後,盧植舉起右手大聲道:“將吊橋上還剩餘的人全部射殺!關閉吊橋!”
“嗖嗖嗖”,一支支鋒利的箭矢射向吊橋,還在吊橋上拚命向城門處奔跑的百姓紛紛被箭矢射中,慘叫一聲,或是撲到在地,說是跌落到旁邊的護城河裏。
還在準備踏上吊橋的百姓見到此等情景,瞬時便收住了前奔的腳步,蹲坐在吊橋的一邊大聲地痛哭著,不少人在那裏不斷磕頭,乞求著能夠讓他們進城。但是城頭上的盧植毫無所動,隻能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
“嘎吱、嘎吱”吊橋在城門處的幾個大漢地努力下,在一點一點地向城門處合攏。
“主公!叔至還在城外,沒有跟隨進來!”紀靈拿著大刀,滿身鮮血地對著袁吉說道。一進城,紀靈便向袁吉告了聲得罪,乞求著袁吉的原諒,可是突然發現陳到並沒有跟隨進來,頓時有些著慌了。
“什麼?你說叔至沒有進城?”袁吉一把將紀靈拉住大聲地詢問著。陳到可是自己的老部下,和紀靈一樣在汝陰老家的時候就跟隨著自己了,現在紀靈居然對自己說陳到還在城外。
“是的主公,有軍士說叔至領著三千人馬去阻截董軍去了!”紀靈著急得差點要哭出來。
袁吉一聽此話,腦中頓時轟得一下,突然感覺到四周的景物都不怎麼清晰了。一旁的紀靈“轟”地一聲,雙腿跪地,抱拳道:“求主公救救叔至吧!”說完卻是對著袁吉磕起頭來。
幾年的相處,紀靈和陳到兩人已經建立了兄弟一般的感情。城外董軍有著十幾萬人,就憑著陳到那三千人馬去阻截,又得不到城中兵馬的支援,無論如何也是有去無回了!
袁吉被紀靈這麼一弄,腦中頓時清醒起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陳到給拋棄掉,陳到可是自己的一員上將啊!這幾年來,陳到和紀靈二人時時刻刻地陪伴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對他們也產生了感情,自己一直以來並沒有真正地將他們當作自己的屬下一樣看待,而是當作自己的兄弟,現在自己的兄弟在外與那十幾萬大軍作戰,時刻都有戰死沙場的可能,難道自己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嗎?不能!絕對不能!
緊緊地攥了一下手掌,袁吉忙將跪在地上的紀靈給拉了起來。眼看著吊橋將要全部拉起,袁吉大吼一聲道:“將吊橋放下,我要出城!”
那守門將詫異地看著袁吉,小愣了會兒。袁吉再次大吼了一句:“快將吊橋放下!吾要出去!”
守門將這才反應過來,忙抱拳道:“將軍,城外賊軍迫至,要是此時將吊橋放下,賊軍一旦入城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