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再仔細看一些,卻發現有些模糊的看不清楚,她不經意地挑了挑眉,還是將燈的開關打開,忽然的亮光讓她有些不適,再次靠近了屍體,她將白布全部掀開,露出了女人全部的身體,冰涼的冷氣環繞在屍體的周圍,她卻沒有一絲畏懼,踏著高跟鞋,她向後麵走了兩步,自然的分開了屍體合著的雙腿。
不出意料,身下的紅腫告訴她,這一切似乎不是巧合,女人,被拔光的指甲,以及這明顯的傷痕。一起強/奸案,毋庸置疑,隻是犯人太過聰明,處理了所有的線索,看著被解剖過而敞開的肚子,涼薄微微皺了皺眉。
拿起一旁秦月明所寫的死亡報告掃了一眼,生前遭強/奸,有掙紮痕跡,後窒息而死,指紋,無,線索,不明。
凡兩個物體接觸,會產生轉移現象。即會帶走一些東西,亦會留下一些東西。刻意地銷毀證據,反而會留下一種提示。
涼薄冷冷一笑,不知是月明太過粗心,還是這線索太過細微,這證據,原來在這裏,鑷子上已經有些腐蝕了的物質讓她唇角多了一抹笑意。
就在她正想再次內部檢驗一番的時候,身旁突然傳來陣陣嗚咽之聲,淒厲哀怨,聲音忽遠忽近,本來明亮的燈光卻忽然變得閃爍開來。
“嗚嗚————”
涼薄的手停頓了許久,當那個聲音一直持續的時候,她的臉上終於閃過一絲不耐,頭也未轉,纖手一甩,手中的手術刀就飛甩而去,氣勢洶洶砸向那聲音所處。
“嘭。”
手術刀被死死的插定在牆上,而那淒厲的嗚咽之聲也戛然而止。
屋子裏又恢複了寂靜,涼薄垂了垂眼簾,眸底滑過一絲滿意,伸手又欲拿新的一把手術刀。
“涼薄,你能看得見我?”
那與嗚咽之聲一模一樣的聲音突然在涼薄耳邊響起,似離的極近,隻是沒有了先前那哀怨,倒是有著驚喜和訝異。
涼薄的眉頭又攏在了一塊,抬起眼眸冷冷的看著貼在身旁的,一團白色的身影。
她從起先進這個屋子的時候,便看到了樊心的鬼魂,隻是她對於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都不想多加理睬,就算樊心曾是她的同伴,她也一樣對待。
涼薄不想搭理她,隻是兩眉之間愈發緊鎖了,眼皮都沒抬一下,拿著手術刀快速的進行著手中的工作。
“涼薄,我記不起死前的事情了,我隻知道我醒來就這樣了,你看得見我,你幫幫我,好不好?”
而這團白色的影子根本就不想罷休,一直繞著涼薄的身子轉來轉去,最後看她壓根不搭理自己,甚至將自己整個一團全部貼在了涼薄的身上。
那一股如同千年寒冰般的冷意直侵入身體,涼薄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眸微微一眯,釋放出絲絲比此時更為寒冷的氣息,泛著隱隱的幽光,直逼向這團身影,讓這團白色微微瑟縮了一下,然後向後退去不敢再上前。
涼薄滿意的收回視線,而此時也收集了足夠的證據在手,收拾好一切之後,就打算離開,走到門口時,頓住了腳步。
“你的冤情會幫你查清,不要在這裏逗留太久,更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涼薄的聲音很是清冷,沒有一絲情感起伏,卻又壓迫的讓人無法呼吸,她一說完就將門“碰”的一聲帶上,隻丟下一串由近漸遠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