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嗎?”

在如墨的夜色中,這個男人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身下已經哭得聲嘶力竭的男人。

他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血腥,要知道,背叛自己的人,從來都不會是有好下場的。

“求求你,放過我女兒一命吧。”那男子早已經哭的失去了力氣,身後那些家眷一字排開跪著,那為首的女子懷裏正抱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

那個男人隻是輕微的“哦”了一聲,揮了揮手,這個女娃兒便到了他的懷裏。

說也奇怪,這個女娃兒看著他倒也不怕,反倒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個女娃兒當真有趣,我就留著,剩下的……”那男人麵色突然一冷,隻是微微揚了揚手,隻聽得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五年後,承宣年七年間

“爹爹,爹爹,你說為什麼桃花要等到三月才開啊,洛兒已經等不及了。”桃花樹下,紮著雙角辮的女孩兒一臉困惑的看著自己爹爹。

“因為桃花知道洛兒急所以故意讓洛兒眼巴巴等著的。”洛兒身邊的男子如樹般立於她的身邊,墨色的瞳中卻是如同一潭幽水般深不見底。

“爹爹,桃花好壞啊,洛兒再也不要看見這些桃花了,爹爹都給這些樹砍了吧。”那個女孩兒雖隻有五歲大小,說起這樣的話來卻是一副理應如此的樣子。

“恩恩,爹爹馬上就派人把這些桃樹給砍了,隻要我的小洛兒高興,爹爹做什麼都願意。”那男子索性將洛兒抱到了自己懷裏,冰冷的麵龐卻如同融冰般淡淡掃過一絲欣悅。

“大人,江西那裏傳來急報,說是王尚書已經投靠了太子那邊,您看該怎麼辦才好?”剛入了書房,那男子便換了一副臉色,冰冷的坐在上座聽著成管家的報告。

“加派人手將王尚書一家人全部處理幹淨,一個活口都不用留。”那男人隻是將宣紙普張開來,說這些話的時候甚至眉頭都沒有再皺一下。

“大人……”成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這十幾年暗部的勢力已經在洛大人的帶領下飛速擴展,雖然這樣,但是也因為做事太過毒辣而被朝廷所不齒。

“怎麼,還有什麼要說的麼?”洛嘯一心一意的盯著自己的畫,稍稍一猶豫,便勾勒出一個人的輪廓。

“如果沒事的話,就去安排下洛兒下個月的生日宴會,我不想讓她失望。”洛嘯見成管家沒有做聲,索性自己就說了出來。

成管家的眉頭越皺越緊,“大人,恕我直言,那個孩子又不是您親生的,假若哪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成管家的話還沒有打斷,就已經被洛嘯打斷,“知道這件事的人,隻剩下了兩個,除了我之外便隻有你。”

“可是大人,您這樣是養虎為患啊。”成管家不無憂慮的說。

“我的事還用不到你來操心。”洛嘯麵色一冷,連手上的筆都停了下來。

“大人恕罪,屬下一時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