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很有必要好好談談。”司徒君昊不知何時站在司馬逸的身側,猛然的聲音居然嚇了司馬逸一個哆嗦,他慌忙的滅了手裏的煙,站直了身子將手在褲袋裏,並不看向司徒君昊。
“想要談什麼?!”
司徒君昊輕揚起好看的嘴角,沒有一絲嘲諷的味道,聲音淡淡的如秋水,“你已經跟了我大半天了,也沒什麼行動。我家房子裏,跟你有關係的,隻有我跟冰兒,你,是衝著冰兒來的吧。”
司馬逸依舊不回頭,眼神卻變得淩厲。短短的幾秒鍾沉默之後,司馬逸忽然伸手去打開車門,似乎有離去的意思。
“謝謝你。”司徒君昊知道自己猜對了,便快步靠近司馬逸,抬手攔住司馬逸,繼續淡淡的說道,“謝謝你也是愛冰兒的。她現在很危險,你能去看看她嗎?!”、司馬逸的頭發幾乎在一瞬間都直豎了起來,一雙眼神裏頓時冒出了熊熊燃燒的怒火,一把揪過司徒君昊的衣領,將兩人的目光距離拉至十公分之內,滿身都是怒騰騰的殺氣。
透過打開的門隙,藍冰發白的臉龐還在不停的皺動,蒼白的肌膚,似乎彈指可破,整個身體在豪華而不失潔雅的被子裏顯得那麼脆弱,如同紙畫展的生命,經不起一點點的傷害,生著的氣息,仿佛也總在點點滴滴的流走。
“你把她怎麼樣了!”司馬逸又揪起司徒君昊的衣領,每個字,幾乎都是咬牙切齒的。傭人保鏢刹那間站滿了司徒君昊的身後,司徒君昊輕輕的揮手,勢意他們離開。
“我沒有照顧好她,她現在有感染的跡象。醫生說,這是很不好的預兆。”鐵般的男兒,商場上的天之驕子,麵對這個柔弱如水的女子,竟然輕輕的哽咽。
司馬逸猛的鬆開了手,自己卻身子向後一振,神情衰弱。這個女子,就像是水,在自己的心海裏,生活裏,乃至生命裏,無處不在,是永遠離不開的主題。
是司徒君昊把她怎麼了嗎?!不,不是。是父親,是司馬良!她的生命,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的岌岌可危,也是那麼的重於自己生命裏的一切!是不是沒了她,自己便再也找不到生命的跳動力了?!
原來,愛,可以占據生命的最高點,卻脆弱的太難保護!
“我可以怎麼做?!”司馬逸坐進自己的車裏,搖下車窗,卻不看向司徒君昊,隻是低頭看著方向盤問道。
司徒君昊輕眨眼眸,憔悴的臉色微動,“在你能保護她的時候,好好的保護她。如果我有什麼不幸了,請你用生命來好好的愛她,別再用強的手段。不然,我會要你好看!”
司馬逸一怔,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司徒君昊已經轉身走向房子,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