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葉衝剛走不久,再看李林處,一大群水國士兵早已圍了上來。
“敢問李大人方才可否見過兩夫婦駕馬從這駛過?”士兵們倒也是十分恭敬。雖說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但一點基本的眼力與自知之明卻不乏,也知道什麼人可得罪,什麼人不可得罪。
“兩夫婦?”李林眯著眼瞥了這群官兵一眼,英氣的麵容顯得有些放蕩不羈。
“就......就是長這樣!隻因這兩人殺害我諸多兄弟,罪大惡極,而他們又恰好經過這,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來麻煩李大人。李大人若沒見過,我們兄弟立即走人,不擾李大人清靜!”士兵頭領知道自己的微末元力修為與功夫在這位“藍刀客”麵前根本不夠看,唯恐得罪了他,看他剛剛眼一眯,怕是自己問的唐突了,趕忙道了歉,又拿出一幅畫像,方便李林辨認。說著便命後方的軍士拿出卷軸一張,急忙擺開了給他看,畫像中的人物談不上栩栩如生,卻也有個三四分相似,想必見過者都能認出個大概輪廓。
“男的生了一副英氣麵龐,帶著一絲硬氣;女的長的算秀麗大方。”士兵又補充了一句。
“灑家剛剛可是一直待在這,也未曾見過什麼騎馬的夫婦行過。”李林冷哼了一聲。
“大人......當真沒見過?”士兵隊長又小心翼翼的補了一句。
真是奇了,老子剛剛明明看見那對夫婦從這駛過啊!
“我說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你們還膽敢懷疑灑家不成?!”李林拍了一下刀刃,聲調上揚八度。
“不敢不敢,小的們這就走!”士兵們趕緊拍著馬屁爭先恐後的爬走了。
“打住!”李林運轉元力大吼一聲。
眾人身形立刻頓住。
“這幾天來,你們看看自己可幹的些什麼好事?!強搶民女,欺壓百姓,這是人做的事嗎?!你們問問自己!”李林越說火越大,最後還帶著一絲冷峻的殺意。
眾軍士向來知曉這位李大人可是嫉惡如仇,打抱不平,如今的事情被這位大人看見了......身上紛紛冒出冷汗。
“要是再讓灑家看見一次你們這樣做了......你們就是這個下場!”
李林將刀向前一扔,直接砍斷了一個士兵的手臂,那士兵哀嚎著,血流不止,卻也不敢抱怨半分。
眾軍士膽戰心驚,既不敢動,也不敢多言半語。
“哼,走吧!”李林下了“逐客令”。
一群人逃也似的跑了。
“真是一群窩囊廢!”李林解下腰帶,取出掛在腰間的酒葫蘆,大飲了一口,在雪地中走遠......
華連縣一個小酒館內。
店小二將酒菜端了上桌,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這個房間,剛剛似乎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第一次覺得端菜是一件如此痛苦不堪的事情,剛剛那兩位大人的背影,他,他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啊!結果......一股無比強大的威壓降臨在了他的身上,他頓時覺得自己身背千鈞重負,最後甚至要窒息了。
剛剛的房間裏麵,兩個人正坐著談話。
“依你看,一個國家怎樣才能獲得統一?”
這聲音乍一聽有蒼勁雄渾之力,卻又帶著低沉沙啞之色,最後還有點滄桑感歎之意。隻根據聲音來看,完全聽不出此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先生若是有欲,一個招呼即可;先生若是有意,一桌棋盤便行。”
這時,說話者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輕柔儒雅,才氣外顯,無形中有兩分蠱惑之色,從中也不難想象其俊朗之貌。
“依你看,一個國家怎樣才能獲得真正的統一?”
這句話沒有甚麼變故,但卻是增添了“真正”二字。
“先生若是有心,等候光陰即可;先生若是有求,依小生看,隻怕先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