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雲山呆了幾日後,上官智說是要讓薑易去書院學習修行的基本知識,便將薑易交給一個手下帶走了。
薑易等人離開的時候,正是日出之時,白雲山之巔,一身紫袍的上官智負手而立,陳細煙站在其左手旁。
“老大,讓那小子去書院合適嗎?畢竟那裏可不安全,這小子是一個笨豬,若是暴露了身份,他死了不要緊,他身上可是有血黎劍啊!”
陳細煙說道。
“既然血黎劍的劍靈選擇了他,那說明他便有可能成為強者。若想成為強者,就必須要在生死之間徘徊。”
上官智迎著日出而立,身子站的筆直,如一把出竅的寒劍。
“哎,你說著血黎劍的劍靈怎麼就會看上這個平庸之輩?真是糟心。若是那小子不幸死了,血黎劍且不是會被別人撿去?”
陳細煙打了個哈欠道。
“你想要那把劍嗎?”
上官智眯著眼睛看向陳細煙。
陳細煙哈哈一笑道:“老大你多慮了,我怎麼會覬覦妖劍。”
上官智又看向日出道:“人追求力量沒有什麼不對,隻是血黎劍現在除了薑易無人能用。”
“這是為什麼?”陳細煙不解地問道。
“十八妖器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便是一旦器靈選擇了主人,就必須要與主人共進退。”
上官智說著話,直視著陳細煙的眼睛。
陳細煙不僅開口問道:“共進退?具體是什麼意思?”
“妖器的主人若是非正常死亡的話,器靈的靈魂便會產生裂痕,產生的裂痕隻有時間能夠修複。換而言之,若是我現在戰死了,那麼蛇叔也會陷入沉睡,直到千年後他的靈魂裂痕修複,他才會再次蘇醒,才會有新的主人。”
陽光擦過上官智的眼睛,他眼中的寒光順著陽光射到了陳細煙的眼中。
陳細煙微微一下,便不再吭聲。
陳細煙不會去懷疑上官智,因為上官智沒必要說謊,若真是得到血黎劍便可用的話,那麼現在這血黎劍必然是上官智的靈器。
若真的妖器誰都可以使用的話,那麼血脈的高層說不定已經奪走了上官智的妖器。
白雲山腳下,薑易和新的老大高良並肩而走,為了安全,兩人用特製的藥水洗頭發,可以在短時間內將發色變為黑色,在眼睛中滴入特製的藥水,也可以將瞳孔染為黑色。、
薑易的眼珠是黑色的,倒是省去了染眼睛的藥水。
“良哥,兵長說是要我去書院學習,咱們要去哪裏?”薑易問道。
“洛陽。”高良回答道。
剛逃出虎口,現在又要去洛陽,薑易身體一顫道:“這不好吧……”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高良說道。
“可是去騰龍學院?”薑易問道。
高良點了點頭道:“騰龍學院可是大唐最好的書院。”
“我當然知道,可是這趟去騰龍學院,我感覺我是凶多吉少了。”
“你說的沒錯,去騰龍學院確實是九死一生。”
高良一臉嚴肅地說道。
“九死一生嗎?真有這麼危險?”
一陣寒意從薑易的心髒升起,身子慢慢的僵住了。
“你以為我在騙你嗎?血脈的新成員需要在騰龍學院呆一年,若是一年後還活著,他們便是我們的正式成員。我們每年會向書院輸送三百人,但是每年年終最多隻接回三十人,剩下九十個全死了,按照比例,這就是九死一生。”高良說道。
聽著這話,薑易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堅定地說道:“隻要能變強,九死一生又算什麼!”
“那麼我就先給你說明一下你此去的任務吧!”高良說著話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給薑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