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畢,小女孩有些惱怒:“你沒有用盡全力。”她似乎覺得長離在敷衍她。
可卻長離搖了搖頭:“不,奏出一首曲子未必需要用盡全力,隻需要恰到好處就好。”
小女孩癟了癟嘴。
這個時候的她,才露出一種小孩子應該有的模樣。
在離開音樂廳的時候,小女孩的管家恭候在一邊:“多謝您,先生。”
長離點頭。
天才的命就有天才的病,小女孩,大概在某些方麵也有些缺陷,所以才會邀請長離來這個音樂廳,並演出了這樣一首曲子。
長離說的話未必對她有用,但隻要今天下午的生活依然愉悅,就足夠了。
天氣依然十分的晴朗,在這樣晴朗的日子裏,長離離開了這個國家,北上。
新來的地方寒冷了許多,但好在還沒有冷出他身體的承受範圍。
他是來看極光的,雖然現在並不是看極光的最佳時間。
在那一抹絢麗的景致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笑的輕快而愉悅,他就知道,他的運氣一向不算差。
美好的景色似乎也能帶給人美好的運氣,一離開這個國家,長離就發現自己隨手買的彩票中了。
嗯,他決定回國,去領巨額的獎金。
唉,有時候,運氣太好也讓人煩惱,他大半年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一踏上這片土地,他就迎來了一片長槍短炮。
哦,這不是迎接他的,是堵蔚藍的。也並不是因為蔚藍本身火到了一定的程度,而是她交了一個夠大牌的男朋友。
一個來娛樂圈玩票的富二代加霸道總裁。
長離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在聽到富二代的姓氏的時候,這種感覺更甚,因為曾經直播他的那個姑娘,和這個富二代同一個姓氏。
天涯何處不相逢,人生處處有大坑。
趙影帝僥幸的逃過一劫,長離不知是該遺憾沒得戲看,還是對老熟人表示恭賀。
坑可能會遲到,但絕對不會消失,現在陷下去的那個人,說不定還甘之如飴。
在長離離開之後,蔚藍又掙紮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被忍無可忍的孫導給踢出了劇組。
唱歌又爆不出來,演戲也演不成個玩意兒,蔚藍沒辦法,就打算先走個炒作路線。
這些長離通通不關心,再一次和老熟人們的聚會之上,他隨手畫了一張素描圖,這張圖叫做,敢問路在何方。
老朋友們都看笑了,病情好轉了一些的趙影帝拋著個魔方,搖著頭說道:“你也太刻薄了。”
誰不是這麼走過來的,你還敢問路在何方,不如直接說,路在西天之上。
長離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說道:“我不和連三階魔方都解不出來的人說話。”
趙影帝一下沒喘過氣:“小氣!”年紀四十的大男人,差點就這麼去了。
還有個一直在旁邊錄像的老熟人將這一段視頻放到了網上去,又引起了一陣轟動。
長離畫的那一幅敢問路在何方被無數人競價,可他都沒有賣。賣來寄去的多麻煩啊,還不如自己留著。
一年後,曲平頌兩腿一蹬,見了佛祖,啊,不對,這次見了他的愛情。
他沒有留下遺囑,按理說,那龐大的財產會全部留給長離。
長離想了想,幹脆將所以的產業都轉化為慈善性質的,反正他要那麼多錢也沒用。
在這個世界活了二十多年,好像活的也挺長,長離過的也挺開心,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他離開了。
而在那一天,遠在萬裏之遙的音樂廳中坐滿了衣著大氣而奢華,神態嚴肅而正經的音樂界人士。
他們看著台上的音樂家拉動那一架精致到不能再精致的小提琴,臉上露出欣賞與讚歎之色。
在樂曲結束之後,如雷鳴一般的掌聲響起,而早已算不上小女孩的音樂家則是若有所思的望向東方,然後,放下了弓弦。
前三十年,他留下了一幕幕經典的影像,後二十年,他留下來一幕新生的畫麵。
以及,一曲沉在心間的聲音。
那是,自由的聲音。
風在聽……
水在聽……
聽,留下來的聲音。
聽,離開了的聲音。
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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