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真是他們家族一個世交的女兒,自幼嬌寵,也寵的不像樣子。抽煙喝酒燙頭,飆車嗑藥開趴,樣樣玩的轉,樣樣玩的來,他們家對這個女兒罵也罵過,罰也罰過,可依然沒有用,最後就幹脆隨她去了。
可在半年前,一場意外,齊真差點丟了命,可在她醒來之後,就變了一副樣子。雖然還是一副混世魔王的樣子,可行事卻開始有了章法,而且也不像以前那麼不學無術。
作為順手救下來齊真命的人,梁放自然對這個個性百變的女孩產生了一些興趣,而齊真也對接二連三的出現在她麵前的梁放有了好感,這麼一來二去的,他們幹脆就好上了。
回想起與齊真相識的一幕幕,梁放不得不感歎一句,真是天定的緣分。
雖然他們明麵上還是世叔與世侄女的關係,但私底下已經在一起了。再一次意外中,梁放誤中了暗算,幹脆的與齊真成就了好事。所以私底下,他們隻差以夫妻相稱。
齊真與梁放一同往樓下走去,雖她早就已經摸到了槍,甚至是沒有閹割版的,但這並不能安撫她心底蠢蠢欲動的火焰。
她想要的,不是摸上槍的好奇與安全感,而是拿槍殺人的痛快感與舒爽感。
從末世穿到了現代,雖然不用在為生存憂愁,可不能隨意殺人這一點還是讓她萬分不痛快,今日終於借著這件事過了一把手癮,她壓抑著的那把火終於開始降低,所以她現在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
作為一個末世中的大佬,齊真自然不會輕易的向人低頭,可身邊的這個男人也還算不錯,在這個世界也就是他能勉強配得上自己了,所以她也就認可了梁放伴侶的身份。
她望向這片晴朗的天,眼中閃過一絲不容錯識的遺憾,為什麼這麼美麗的天空下不能綻放出一朵朵以血肉凝結出來的花兒呢?
如果這裏的規則也和末世一樣就好了,那她就可以……
作為一個向往著血腥與殺戮的末世來客,齊真感覺周身的空氣都似乎與自己格格不入,不過,很快了,很快她就能看到想要的東西,就能看到一個讓她滿意的新團體。
蔣諳不是第一個建立地下團體的人,她才是。她這次來到西南,除了無聊了想要找點事情玩玩以外,還是為了接手蔣諳手中的勢力。
她看過蔣諳的具體資料,也不在意蔣諳為什麼會一夕之間變了一個模樣,不過這個不算完善的架構還算是有點用處,她也就順手拿過來玩玩了。
她看著身旁的梁放,語氣放肆的說道:“蔣諳的東西歸我。”
梁放沒有和以前一樣直接答應她,他語氣帶笑的說道:“那你要拿什麼來和我換?”眼神中莫名的帶這些暗示的味道。
齊真看的眉梢一挑,然後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你還想私吞?”
梁放隻能無奈的舉起手做投向狀:“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齊真這才滿意。
而在另外一個角落,長離麵無表情的將耳機收起,他看著逐漸走下樓來的幾個人,眼神冷漠無情,一個少將,一個黑道頭子,居然就這麼走到了一起,這樣的國家,居然還沒完?
他將錄音傳給了他的老上司,老上司的語氣裏滿是遺憾與黯然:“果然是這樣,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勾結在一起,看來梁放不能用了。”
老將軍語氣似乎有些茫然:“這樣人的,居然授予了少將軍銜,當初是怎麼通過的?”
長離語氣淡淡:“也許是你們一時腦子都發了懵,就這樣通過了。”
老將軍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想起當初授予梁放少將軍銜的事,又不由的想到,這麼說也有道理,當初如果不是他們集體腦子發懵,又怎麼會將這樣一個家夥提上來?
戲劇提煉自生活,可生活往往比戲劇更為的荒誕。
長離一路往前走去,寒冷的風圍在他的腳邊,時不時的吹起幾片落葉。
有些人的人生,活的像草木,脆弱又無華,可也有的人的人生,活的同樣像草木,樸實卻剛建,如一株大樹一般深深的將根係紮在土壤中,保衛著一方的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