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出抗拒的聲音,“不要過來。”
“你不是讓我走嗎?我總要動動步子吧?”
他一點點靠近,還把她雙腳給夾住,徹底不讓她挪。
然後還低下頭,作勢要吻她。
這無恥行徑把她給急的,掄起小拳頭直往他身上砸。
“砰砰砰砰”。
鬧出的動靜吸引周圍人扭頭去看。
本來大家都沒注意,結果這一望,謝予念攥著兩隻拳頭,接連不斷掄在他胸口。而秦祐眯著眼勾著唇,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敞著胸膛任由她捶。
正兒八經“予念牌”連環擊,沒想到真實效果類似炸毛的招財貓,奶凶奶凶的。
倆人那姿勢、那情態,十個人看了,就有十個覺得那是打情罵俏。
可問題是,她還捶累了,他胸口很結實。
周遭響起細碎的笑聲,還有人拍照,裏頭夾雜著“哢嚓”,這聲響傳到謝予念耳裏,無疑是提醒她,她現在打的不是別人,正是全校第一的霸主。
老師都不怎麼敢動的學生,她給打了,而且連環打。
她慢慢停下來,紅唇微啟,輕喘,幾縷發絲黏在唇上。
兩隻手的發麻感異常強烈,幾乎有些克製不住的顫抖。
他盯著她的手直笑,“很硬是嗎?”
她迅速把手藏起來,不想理他。
有一瞬間的害怕,怕他被自己打的發火。
沒想到耳邊響起的,還是他閑適戲謔的聲音。
“你再來幾下,我可能真……”
“卑鄙。”她毫不猶豫地罵。
“不要臉。”她瞪眼,再次奶凶。
“那你分一點給我唄。”
他說著抬手掐她臉蛋,她重重一下拍他手背上,他絲毫不覺得疼,手就懸在那裏。
怕他還來,她又打一下。
他覺著她可愛,情不自禁從正麵摟住她。純親昵的那種擁抱。
她一開始還掙動,但聽到一句,“別動,再動吻你。”
她瞬間僵住,臉貼在他胸口。她呼吸還有點急促,陣陣氣流在他脖頸處拂,讓他起了一股細小的戰栗。
即將要到第三站,僅剩的幾分鍾裏,她跟他都異常安靜。
他沒有借機揩油,對她上下其手,就是一直攏著她,護著她。
車子在減速,她從他胸口稍微抬頭,眼睛望向窗外。
察覺懷裏的貓動了,他跟著低下頭,瞧見她卷翹濃密的睫毛和挺翹的鼻尖。
下車後,司遙說:“秦祐是想當你的人肉屏障嗎?把你護的嚴嚴實實,不讓人靠近。”
殷茵不屑,“明明是想借著人多揩油。”
“可我看他剛剛打車回去了。”
“……”
這個謎題的答案,在沈舟眠看到其中一個男生正是謝予念同桌後,得到揭曉。
他笑秦祐:“你這曲線救國,也曲的有點遠呐,而且功勞都落在別人身上,謝予念又不會感激你。”
“用不著她感激。”秦祐很平靜,臉上也沒什麼情緒,甚至帶著少許高傲。
沈舟眠仔細琢磨了下,以確定這句是否隻是在賭氣,“女主是她,她要是不知道這都你做的,那這些還有什麼意義?難不成你要默默付出?”
“別把我說的那麼高尚,”秦祐嗤笑,“我樂意,不行啊?”
沈舟眠一愣,像是被提醒了,眼前這人可不是什麼暖男,而是秦祐。他迅速恢複正常的調侃語氣,“是是是,秦哥你開心就好。但我剛剛突然想到另一種可能,長此以往,要是謝予念喜歡上那個男同桌怎麼辦?”
秦祐靜默一秒,然後輕蔑地說:“不可能。”
“他天天給她講題、輔導,偶爾還關心生活,日久生情怎麼不可能?”
“她連我都看不上,還能看上別人?”秦祐大言不慚,並且毫不羞恥。
距離分班考試還剩三天,照理說是很緊張的時刻,但謝予念一下自習就不見,不再像之前那樣在教室待到很晚。一開始,秦祐以為她隻是出去一下,結果等了半小時,那個座位還是空蕩蕩。他問那個男同桌,謝予念去哪,對方說回寢室。
“這麼早就回去?”秦祐詫異,這不像她的作風。
男同桌補充回答:“她好像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