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悄悄的問了問,原來是金歎子嫌棄自己的官職低了,嘉元帝封了他一個侍郎,就再沒管他了,一直被閑置著。
太後這是用了一個小心眼。
她必須留一手才是。
鄭王隻是口頭上允諾了她,但是實際上呢?
她裙子上沾的灰是她故意弄上去的,為的就是讓人猜忌。況且她隻是說自己聽聞嘉元帝與太子罹難,又沒有一口咬定人家罹難,將來就是雲初和孟岐山回來她都有話可說。
還有,她也詢問了朝臣了,隻是提了一個建議罷了,又不是她來定的鄭王主持大局,是朝臣們自己選的,要是真的說起來,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所以將來她可以來個一推二六五,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的。
做人不要那麼實心眼,總要留條路給自己走走的,一旦路都封死了,那也是離死不遠了。
雲初雖然下落不明,但是太後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公主殿下應該沒有出事。
太後心底也和明鏡的一樣,慕容千觴沒有下落,公主殿下也沒有下落,事情未必就完全沒有轉機。
大齊這一次權利交替倒是進行的十分安靜平和,京城的大街小巷索然出了卟告了,也掛上了白,但是百姓起居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三日後鄭王登基,登基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他就是封了兩個異姓王。
太後娘娘這才知道一直替鄭王出謀劃策的人是誰。
她就說,這買賣做得夠大,原來是同道中人!
風無塵被封為怒江王,封地為渝州,城中侯被封為蓬萊郡王,封地為蓬萊郡。
鄭王還是分出了一個親疏遠近,他是答應了太後封王了,但是沒說不是郡王啊,郡王也是王對吧。
太後知道他小氣,也懶的和他多計較,一句話換回一個郡王,怎麼都是她賺大發了,況且她說的話模棱兩可,怎麼理解都可以。她還暗中坑了鄭王一把。
城中侯坐在家裏忽然被封郡王,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入宮找自己的女兒,太後將自己的構想和父親說了一遍,“楚麒那孩子總是一蹶不振的,這樣不行。楚家要有未來,楚麒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父親不如派他上海上去曆練一番,不經曆點風浪,也難以接替未來蓬萊郡王的重任。”
城中侯這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懷誌向是有多遠大,他現在懊悔的要死,要不是將女兒送入了宮瑋之中,折斷了她的雙翼,現在的女兒不知道是該過的如何恣意瀟灑。
見父親一副懊悔的模樣,太後卻是十分的坦然了。“我這一生大概也就這樣了。其實父親做的也不錯,哪一個世家不是經曆過幾代人的努力,又有哪一個世家不是曆經過多少血淚汗水呢?外人看得都是風光,其中的苦隻有自己明了。女兒真的不怨什麼。女兒在這方寸之間不也過的十分瀟灑嗎?父親不必為女兒過多的難過,想想楚家的未來才是真的。楚麒那孩子有情有義,不錯的,缺的是曆經風浪。他和昌平公主的事情對他來說不一定就是壞事。能那樣喜歡一個人的人品不會太差。父親可以多栽培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