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逃?就這麼大的地方逃去哪裏?
他越是那麼羞澀,雲初就越想逗他。
不管了,反正雲初今日是一定要親上殺神大人的唇的。
大抵是慕容千觴覺得昌平郡主太執著,如果他今天不隨了她的心意,是躲不過去的,他最後還是輕輕的開啟了他抿在一起的唇,“月,月兒。”他叫的聲音十分低沉,帶著一種可以溺死人的磁性。
雲初從沒覺得有人會將她的小名叫的如此的充滿秀惑過。
那一聲月兒就好象一雙手在她的後背猛然推了一下,讓本來就蠢蠢浴動的昌平郡主瞬間化身為母狼,她昂著頭,飛快的朝前,她的動作快,而他的動作更快,倉促的偏頭,讓她“精準無比……”的親在他的唇角上。
臥槽!昌平郡主在心底咒罵了一聲,難不成真的要將他捆起來才能如願?
其實她隻是親在他的唇角上都已經讓慕容千觴心底一顫了。
他是喜歡的,真的很喜歡,喜歡到整個心都被漲滿,喜歡到他想大叫出來。
但是他依然是冷靜的,他飛快的起身後退,單膝跪在了雲初的麵前,“末將冒犯郡主,末將該死。”
雲初瞪著一雙眼睛,滿腦子的綺麗想法都被慕容千觴的舉動給澆滅了。
“明明是我冒犯你。”雲初低聲歎息著,她的身上是長了刺還是怎麼了?為什麼隻要想親他,他就逃的比兔子還快?
慕容千觴一驚,抬起眼眸,郡主這麼說是生氣了吧。
可是如果他放任郡主,任由郡主親下去的話,後麵會發生點什麼就連他都不敢去想。
趁他還能控製住自己,他必須要撤離。
“算了算了,回去吧。”雲初也覺得有點慪氣,她今日是準備不足!等以後!哼哼。
雲初忘記叫慕容千觴平身,而是轉過身去朝門口走去。
等走到了門口她才覺得似乎身邊少了一個人,她的手已經搭在了門閂上了,回眸,卻發現慕容千觴依然單腿跪在原地,他微微的垂著頭,雲初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他一個人跪在那邊,似乎凝入了一種難言的孤單與失落之中。
“你不走嗎?”雲初好奇的問道。
他不會是在生她的氣吧?氣她的輕浮?
哈。雲初在心底冷笑了起來,如果她不輕浮,如果她自持莊重,他們兩個能到現在的地步?依照他的性子,兩個人還不是路歸路,橋歸橋的?
“你不走就算了。”雲初也有點憋氣,明明都已經答應了要求娶她了,卻還是推三推四的。
男女之間不就那點破事嗎?
她一個當郡主的都不扭捏了,他一個當將軍的不知道在別扭什麼!
幹柴遇烈火,一點就著,順理成章。
“郡主。”慕容千觴聽出了雲初言語之中的不悅,他的心驟然一緊。“月兒。”他叫了一聲郡主,隨後馬上覺得自己似乎叫月兒更能與她親近一點,她在生他的氣,他不傻,聽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