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麼啊?”雲初一臉嫌棄的將藥碗塞回到小道童的手裏,問道,“這方子是誰開的?”
“我自己啊。”無塵無力的說道,說完就又咳嗽了兩聲。
“先別喝了。”雲初揮了揮手,將那小道童打發掉,“等嚴謹來了,然他給你看看,重新開個方子。”
嚴謹很快就被白露給帶來,一看郡主居然讓他給一個白衣少年看病,他就覺得有點奇怪,這少年是雲霄宮的,他是知道的。
啥時候郡主和這少年又溝搭到一起了?那慕容將軍呢?
不過仔細看看,這少年果然生的眉目如畫,深知昌平郡主毛病的嚴謹也在心底讚了一聲,郡主挑男人的眼光就是好,隨便撿一個都是翩翩少年郎。
唉,夭壽哦,他果然老了,少年人的世界他不明白了。
嚴謹仔細的給無塵檢查了一遍,眉頭皺了起來。
夭壽哦,嚴謹表麵冷靜,其實心底已經在暴走了!這特麼的什麼情況?
他行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病人。
嚴謹不服氣,再來一遍,這一次他讓雲初回避一下,然後將無塵的衣衫解開,上上下下的仔細檢查了一遍。
無塵也不吭聲,似笑非笑的任由嚴謹折騰。
等嚴謹兩眼發直的坐在雲初拉的那張凳子上的時候,無塵才緩緩的攏上自己的衣襟,看著嚴太醫說道,“有什麼太醫不妨直說吧。”
“回郡主。”嚴謹這才回過神來,打開了緯帳,隨後對雲初說道,“請恕老臣無能。”
“怎麼了?”雲初挑著眉梢笑道,“他是要死了嗎?”不過話說完了,她猛然臉色就是一僵,“你說讓我恕你無能?他不會真的要死吧?”
雲初一急,直接上前了一步將嚴謹給拽了起來。
“老臣看過了這位公子了。”嚴謹很嚴肅的說道,“老臣看不出這位公子究竟病灶是在何處,但是他所有的髒器都在衰竭。若是老臣判斷的不錯的話,頂多半年,最快三個月,這位公子便會衰竭至死。所以請郡主原諒,老臣真的無能為力。”
“怎麼可能?”雲初的聲音陡然高了起來,尖的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馬上掩住了自己的唇。“你在騙我的對不對?”
“老臣怎麼會欺騙郡主啊。”嚴謹苦著一張臉說道,“若是郡主不信,可以將全太醫院的太醫都叫來。”
“那好!”郡主這暴脾氣一上來,還真是說幹就幹。“白露,你去,將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全數叫來。”
“郡主,若是真的全叫來,隻怕事情會鬧大!郡主在這裏隻怕會有不利於郡主的傳聞傳出。”還是嚴謹馬上製止了雲初的衝動,“不若讓老臣去叫,就說發現了一個稀罕的病例叫大家來會診,相信為醫者聽到這個的話,是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都會過來瞧瞧的,如此比較順理成章。郡主暫且回避一下。待大家會診之後老臣會將結果如實告訴郡主。若是郡主信不過老臣,派一個小太監來旁聽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