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比珍珠都真。”雲初止住笑,說道。
隻是雲初腹誹,等他哪一天不當神棍了,便是他人頭落地那一天,所以,雲初在心底一攤手,不是她說話不算話,實在是她也無能為力啊。
無塵恍然未覺雲初心底的動向,依然笑的如同春風拂麵。
“不過我覺得我還是可以去拜一下菩薩。”雲初說完站直自己的身體,將無塵給撇下,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母親在房裏休息,說是休息不如說是在發呆,以雲初對母親的了解,她即便是來了,也不會主動去找風家的那個小狐狸精的。
她不去,雲初可以去啊。
她隻要以拜佛為名,四處溜達溜達,說不定真的能遇到點什麼事情呢,誰叫她都已經無巧不巧的與風家的人撞到一家寺廟了,用冤家路窄這句話形容都可以,沒準這路更窄一窄,就真的撞一起去了。
大雄寶殿裏麵燈火通明,卻是沒有人,佛祖的金身塑像前擺滿了酥油茶點,還有素食和水果,一朵朵蓮花燈晝夜不停的燃燒著,鼻端是優雅的檀木香氣,一進來,倒是有一種讓人肅然起敬的感覺。
雲初這個當過幽魂的人,現在也是會敬畏鬼神的,她拎起了裙擺,走到了蒲團前,跪了下去,虔誠的拜了三拜。
隻是別人的念詞十分的莊重,到了她這裏卻是在和佛祖談條件。
“你看你都放我回來重新投胎了,就不如幹脆隨了我的願望,保佑我們全家都平安吧。如果未來我父王當上皇帝,我能收服慕容千觴為我所用,不再經由他的手砍翻我全家。那我必定回來替菩薩重塑金身。”雲初在心底默默的念叨著,虔誠的閉上眼睛。
等雲初拜完了,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裙擺,一轉頭,給嚇了一跳。
就見她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名年輕的男子,一襲月白色滾著銀邊的長袍,靜靜的站在那邊,一雙眼睛宛若浸透在水中的黑玉一樣潤澤清澈,眼角卻是微微的朝上,有一點鳳眸的意味,顯得有點嫵媚,他純淨的眸光以及這種略帶撩人的鳳眸形成了一種奇妙的感覺,混合出一種極美的風情,他的唇色卻是極淡的。
“你是誰?”雲初被嚇了一跳,馬上後退了三步,差點撞到佛桌上。
“這裏都已經被我們風家包下了。你又是誰?”那男子緩緩的開口,眼眸如星,帶著似笑非笑的意味,他的聲音略有點低沉,竟是聽不出年紀,但是滿滿的都是磁性,非常的有韻味。
“你是風家的人?”雲初隨後就釋然,他不是風家的人還能是誰家的?
前世都沒怎麼在意過與楚家其名的風家,如今一看,雲初覺得自己上輩子真的挺不值當的,那貨比鍾霖長的還好看。唉,可是誰叫她上輩子就傻乎乎的喜歡上鍾霖了呢?曾經滄海難為水啊,所以其他人在上一輩子雲初的眼裏那根本就不叫人,叫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