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雲初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到了晌午了,頭痛的好像要炸開一樣,雲初捧著自己的腦袋坐在床上哼唧了半天,才挪了挪窩。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倒是還記得,她也記得自己借機親了慕容千觴一下。
嗚呼,她都這麼主動了,好像慕容千觴也不怎麼領情啊,看來以後要再主動一點才是。
對待非常人,就要用非常手段。
雲亭端著一碗醒酒湯敲開了雲初的房門,“聽說你長本事了。”一進來他就看到雲初抱著自己的腦袋坐在被子裏直哼唧,少女長長的頭發披散了一肩,“會喝酒了?”他斜睨著雲初。
“糟了,連你都知道了,那母妃……”雲初一怔,隨後一陣慌亂。
“你還知道怕啊!”雲亭白了她一眼,“放心吧,義母不知道這件事情。”
“呼。”雲初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奇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早上路過你這裏,見到蒹葭在替你熬醒酒湯,一問就知了。”雲亭緩緩的說道,“義母一大早就出門了,到晚上才回來,你運氣好,躲過一劫。”
“母親去哪裏了?”雲初笑著從雲亭的手裏將醒酒湯接過來,順嘴問道。
“義母奉旨入宮了。”
入宮?
雲初微微的一怔,隨後也沒放在心上。
“你今天不要去太學院嗎?”雲初喝了一大口醒酒湯隨後問道。
“今日沐修。”雲亭抬手將搭在椅子上的披風拿起來,看了看,說道,“想不想出去玩?”
雲初瞪大了眼睛,緊跟著又搖了搖頭,“昨天才出去,今日若是再朝外跑,一定會被母妃禁足的。”真的被禁足了,就不能去找殺神大人了,得不償失。
“若是我帶你出去的,義母不會罰你。”雲亭溫柔的笑道,抬手摸了摸雲初的長發,那柔柔的觸感,直入他的心底。
和慕容千觴瘋了那麼久,又被拒絕了那麼多次,是該收手了吧?雲初?
他不理,不代表他不知。
雲初與他見到的任何人都不一樣,她看似天真爛漫,實際上她是藏了心事的。
雲亭雖然年紀比雲初大不了多少歲,但是人間冷暖,世態炎涼,什麼他沒見過,他一直都將自己放在一個冷眼的旁觀者的姿態,很多事情他看得通透,隻是不願意去計較和想。是雲初,當初在房山郡王府門前的那輕輕的一拉,將他生生的給拉入了這萬丈紅塵之中。也是雲初讓他慢慢的融入到這個王府之中,變成了現在的雲亭。
雲初那嬉笑的麵容下麵,究竟在掩蓋什麼,究竟隱藏在她心底最大的秘密是什麼,雲亭不知道,他也沒主動去問,他隻希望有一天雲初能自己開口告訴他,至於她想做的,他想,他一定會在背後默默的支持。
“真的嗎?”雲初麻溜的就從床上站到了地上,赤著雙腳。
“穿鞋。”雲亭瞥了她一眼,緩緩的說道。
“哦。”雲初忙又將軟鞋給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