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快親到我的時候,坐在車裏的白子鬱等得不耐煩了。
透過車窗,朝我們大聲吼道:“喂……到底上不上車的。”
惡狠狠的瞪著色鬼。
色鬼無視了白子鬱的話,依然在我臉上輕輕吻了下。
抬頭得意的看向白子鬱,嘴角微微上揚。
不過隻是幾秒,立即又變回了那張冰塊臉。
他是笑了嗎?絕對沒錯,他剛才明明有在笑。
我還從來沒見過他笑。
親我一下就有那麼好笑嗎?
不過白子鬱這時臉色可不好,本來白皙的臉龐變得通紅,眼睛裏充滿憤怒,牙齒咬得緊緊的。
他,生氣了?
那表情明顯是生氣呀,怎麼會生氣呢。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
他們兩個有強迫症,如果有一方做了某事,那麼另一方一定要比那方強。
在色鬼懷裏默默點了下頭,小聲嘀咕道:“嗯……肯定是這樣。”
想著想著,色鬼就把我平放到後坐上。
色鬼開車,白子鬱坐在副駕駛座。
在鬼路中,車子暢通無阻,大部分惡鬼看到車子都會畏縮,然後讓開。
由於離開色鬼的原因,先前那種輕鬆的感覺完全消失。
全身再次冷,又開始高燒,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很快我就連呼救的力氣都快沒了。
不一會便昏睡過去,又是那個可怕的夢,每次昏睡都要受那夢魘的折磨。
醒來後現自己臉上全是眼淚,車坐上都被淚水打濕。
環顧四周看見自己被籠罩在白色霧氣裏,依稀能見到他們兩個在吵架。
車子不規律的在路上亂開,好像隨時都會撞車似的。
“你們在幹嘛?”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他們停住了吵架。
白子鬱對著我有好的笑著說:“澄澄,你醒啦,是我最先現你昏睡的,他根本就不關心你。”
我也對他笑了下,由於在夢裏哭得臉有些腫,所以這個微笑顯得有些僵硬。
之後便說:“嗯,我知道你最好了。”
他從一開始就給我一種家人般的親切感,而且還多次救我,幫我,從來沒從我這裏索取點什麼。
這句話完全出自我的內心。
他跟色鬼不一樣。
聽到我這樣說,白鬱楓笑得更加燦爛,白皙的手伸進白霧裏扒了下我額頭上淩亂的頭。
輕聲說:“放心,你就在靈霧裏安心睡覺,有我在。”
點了下頭,我便閉上了眼睛。
我周圍的靈霧肯定是白子鬱的傑作,這個霧與那天讓女鬼痛苦的那個霧很像。
不過我在這個霧裏一點也不難受,反而覺得,身體裏有點什麼被壓製住了。
身體覺得暖洋洋,力氣也恢複了一點,但還是感覺特別疲憊。
閉上眼睛後就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不過隱約還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剛閉上眼睛就聽到白子鬱嚴肅的對著色鬼嚴肅的說:“這個靈霧最多隻能堅持三天,我連續也隻能動兩次,以剛才澄澄做夢的狀態來看,她堅持不了多久,最好在這六天內找到千年玳瑁。”
從來沒聽說過千年玳瑁,隻知道一種在中國瀕臨滅絕的海裏生物叫玳瑁。
而用玳瑁的背夾加工的一種飾品也叫玳瑁,但這與我的病又有什麼關係?
隨後色鬼便說:“看來你對克製釋陰針有很深的研究,不過克製的時間有點短了吧。”
而且語氣中帶著點憤怒與諷刺。
“嘿嘿……怎麼,為剛才澄澄誇我而吃醋了?不過你也好不到哪去,這段時間你不但在養傷,而且還在研究她的病情,你卻隻研究出來我能壓製釋陰針,你自己卻無能為力,看來還是隻有我對她來說是對的選擇。”
被他這麼一說,我的臉瞬間紅了。
他們……
居然都在為了我的病一直在努力找原因,不隻是白子鬱,就連一直沒露過麵的色鬼也是這樣。
我一直以為隻要白子鬱和兩個閨蜜在為我煩惱,原來還有個人在默默付出。
這讓我越來越想知道色鬼到底在想什麼。
他,到底是隻怎麼樣的鬼?
不過現在關鍵是白鬱楓說的釋陰針。
在心裏默念了幾遍,突然記起姥姥曾經給我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