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離開後,直到天亮都沒合過眼。
害怕別的惡鬼找上我,不知道他還會不會來救我。
又不想他來救我,害怕再被他占便宜。
抱著這樣忐忑的心情渾渾噩噩的等到天亮才安心睡著。
一直覺得鬼白天是無法活動的,很多恐怖片都是這樣放。
不知睡了多久,被門鈴聲吵醒。
開門後嚇我一大跳。
麵前是一位陌生而蒼老的老太太,滿臉皺紋,眼角和嘴角皆下垂,要不是現在正是大白天,我真會以為是鬼找上門來。
還沒等我開口問她的來意,她就主動說她是姥姥請來的,可以稱呼她為白婆。
既然是姥姥介紹來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她好像對我與姥姥的事知道得很清楚,可能是姥姥告訴的。
我們沒說幾句,她就讓我直接跟她走,開始有點拒絕,但她說要去準備冥婚的事,晚上就冥婚,都是姥姥安排的。
我冥婚的事沒幾個人知道,就我和姥姥知道。
既然我沒說,那肯定就是姥姥告訴的。
想到這,我就跟她坐上了一輛比較陳舊的麵包車。
沒過多久車子就開到了郊區地段,人煙稀少。
車裏一直處於尷尬的氣氛中,讓我渾身有點不舒服。
正趴在窗口看風景整理最近那些反常事時,無意間看見反光鏡上出現一位全身白衣男子,正在追趕著我坐的這輛麵包車。
白衣男子跑的度極快,本來路上車輛少,我坐的這輛車開的非常快,但白衣男子有追上我們車子的趨勢,隻是時間問題。
怎麼會有人徒步追車?而且還會有這麼驚人的度,此人感覺不簡單。
說起白衣男子,讓我想起那天去醫院時看到的白衣男子,那種家人般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這位白衣男子會不會就是姥姥讓我找的那位?
望著反光鏡呆時,突然身子前傾,腦袋狠狠的撞在窗戶邊上。
正想開口罵司機會不會開車時,現白婆已經下車,通過駕駛座旁邊開著的窗戶貼在司機耳邊說著什麼。
沒來得及關車門,司機死命踩油門。
這時看見白衣男子在白婆前方停了下來,好像在說些什麼。
不一會白婆和白衣男子的身影就在視線先中消失。
不斷的向司機追問生了什麼事,司機隻是敷衍的說白婆有點事,他會把我送到目的地,他跟白婆是一個團隊的,讓我放心。
既然不想告訴我,我也就沒有再多問,要是把司機惹煩了,把我扔在這荒郊野外,我可回不去。
雖然他們答應過姥姥,但現在姥姥不在身邊,他們毀約也是有可能的。
目的地是一小排快要廢棄的村民住宅,有的住宅已經塌了,有些則是搖搖欲墜。
穿過這些房屋,有一座比先前那些住宅看上去結實點瓦房,但還是有些破舊。
跟著司機走就瓦房,裏麵燈光昏暗,一間小房間裏放著兩口棺材,裏麵分別躺著一男一女兩具屍體。
一位幹瘦的女子正在給其中一具屍體化妝。
司機過去貼在女子耳邊說了幾句,說話時看了幾下我,女子臉色明顯嚴肅起來。
她領我來到另一間小房間,然後讓我換上房間裏的唯一一套深紅色衣裙。
然後給我化妝。
妝化完後,幹瘦女子感歎道:“真漂亮。”
然後拿出一麵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差點認不出來。
柳葉眉,紅嘴唇,抹了一層粉而變得慘白的臉加上淡淡的腮紅讓我看上去白裏透紅,再加上這身紅紗裙,讓我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絲嫵媚。
不過讓我感到更多的是滲人,要知道,現在畫在我臉上,穿在我身上的東西都是死人用的。
隨後幹瘦女子拿出一個古銅色手鐲,手鐲上鑲著一顆深藍色寶石,第一眼看到時就有點愛不釋手。
帶上手鐲,幹瘦女子對我說:“要求都辦好了,天色也不早了,那邊的人應該快了來。”
說完沒過多久,就聽見外麵鬧哄哄是說話聲。
這時司機進來趴在幹瘦女子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幹瘦女子把紅蓋頭蓋到我頭上,攙著我朝說話聲傳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