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恐懼與無助已經霸占了我的思緒,眼淚不自覺地往下流。
他終於停下一切動作,用手輕輕撫掉我臉上的淚水,湊到我的耳邊,不帶任何感情的說:“你就這麼厭惡我嗎?”
聽到這句話,瞬間感覺到心痛,針紮一般痛,讓我無法呼吸。
意識慢慢模糊,不一會便昏睡過去。
早上醒來,看見昨天收拾幹淨的化妝桌上又出來好幾遝錢,看上去比昨天還多。
化妝鏡上同樣寫著那兩行字,隻是……
這次血跡比昨天的要濃。
抵著門的桌椅板凳也都原封不動。
昨晚感覺那麼真實,心的確痛過,也就是說,那個人,是鬼。
打了個激靈,頓時感覺到無助。第一反應就是聯係姥姥。
可是當年走時家裏連座機都沒有,當下就隻能找我那兩個閨蜜商量,畢竟人多好辦事。
正準備去拿手機時,手機突然響起,整個人打了個寒顫。
看到是孟瑤打來的,心中頓時一喜,我正打算找她。
電話裏,孟瑤的語氣還是那樣平和,毫無波瀾,淡淡的說:“雨澄,我有點事要找你談下,今天有時間嗎?隻有我們兩個人,不要告訴姍姍。”
不能告訴姍姍?到底是什麼事?我們三個平時不管幹什麼都是一起,不管有什麼事都不會瞞著其中一個人,這次……
疑惑過後我也沒有多問。人與人最重要的是信任。
剛才在接電話時,身體動了下,感覺下身有隱隱的刺痛感,再加上,昨天早上明白是見到內內上有血跡,但之後的大姨媽巾上一整天都沒出現大姨媽,這未免太不正常,想白天去醫院檢查下。
“那晚上在lolo咖啡約。”
“好,晚上見。”
她停頓下後繼續說:“雨澄,有些事是我們對不起你,但請你原諒我們!”
這句話再沒有以前的沉穩與平淡,有的隻有悲傷與悔意。
正要追問到底生了什麼,但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為了趕時間,便在小區門口打了個的。
等紅燈時,我坐的這輛出租車正好停在最前麵,看著人行橫道上來來往往的人著呆。
突然穿著一身白衣的男子映入眼簾。
由於隔著一小段距離,再加上人太多,沒看清長相,隻是那一身白衣,一頭銀白的短實在太吸引人,光那氣質,就可以斷定,那絕對是個帥哥。
正當我要移開視線時,現他頭扭了過來,並對著這邊和藹一笑。
心頓時一顫,一種溫暖,安心,家人般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是誰?我認識嗎?剛才那是什麼感覺?
還沒等我看清他的長像,車子便再次啟動,白衣男子消失在視線中。
沒過多久便到了市人民醫院,排了好久的隊才到我,回頭看,身後還排著好多人。
基本全是中年婦女與孕婦,就我一個年紀最小,真心覺得害羞。
檢查完後,醫生沒好氣的刮了我一眼後,說:“沒什麼事,第一次是會出點血,還有兩人活動時,叫他別用力過猛。”
什麼?
就算我再白癡,也知道醫生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我還單身,男朋友都還沒有,怎麼會……
第一反應就是,昨天那隻鬼幹的。
周圍那些人用鄙視與厭惡的目光看著我,還不斷議論,讓我有些無地自容,脖子以上瞬間漲紅。
隻好低著頭,紅著臉,尷尬的出了醫院。
出醫院後現天色不早,就直接打的到了lolo咖啡。柯萱還沒到,於是點了杯咖啡坐著起呆來。
終於明白鏡子上用血字寫的服務和小費指的是什麼意思。靠,他居然把我當成了“小姐”。
沒過一會就感覺眼皮很重,最後趴在桌上睡著了。
四周一片黑暗,隻有眼前一束光,那束光朝我移來。
看見光束中站著的人後,我差點高興的跳起來,是姥姥,我快的跑過去,卻撲了個空。
正當我疑惑時,姥姥說:“澄兒,我在你的夢裏,你碰不到我的,最近這些事我都知道了,我是來幫你解決的。”
姥姥說的我一點都不懷疑,從小我就覺得姥姥不是普通人,村裏人都叫姥姥麻大仙。
還沒等我開口,姥姥接著說:“隻能冥婚,一切我已經安排好,記住,隻能相信姥姥,這段時間千萬別回村。”
啊……什麼?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