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帶著衛紫夜在一間清雅的小樓前停下了。
那小樓環境幽靜,四周裝扮的是素雅的蘭花,如今已經入冬,周圍卻不顯蕭條,門口的牌匾上幾個描金的大字,筆鋒淩厲,一看便是出於名家之手。衛紫夜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那幾個字上,心底詫異的很。
“溫柔鄉”那小樓的名字居然叫溫柔鄉,這裏的主人實在大膽、露骨,卻又無比的諷刺,但令她詫異的是這題字之人,這人一看便有著一顆不平凡的心胸,可為何會不顧身份提這幾個字。
“怎麼喜歡這地方!”秦風似乎注意到仰頭的停滯的目光,淡淡的問道。
衛紫夜笑著:“我隻是好奇這題溫柔鄉三字之人,為何願意題這三字!”
秦風挑眉看了她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的笑意:“這三字有和不妥嗎?為何不能題這三個字!”他不在意的問道。
“依著這字的氣勢,不該是醉生夢死之人,可題了這三字,實在有些令人費解。!”衛紫夜輕描淡寫的說道,隨即跟著秦風進去了。
她跟在秦風的身後,再也未說話。
等兩人進屋,繞過長廊,穿過小徑,進了一間別致的雅間,他才背對著衛紫夜幽幽的開口道:“門口的字是我題的!”
他的話讓衛紫夜一愣,隨即詫異的望著他精瘦的背影,心底有著異樣的感覺。
從那一晚父親壽辰,她第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並非外人口中那個昏庸無能的昏君,如今她更加確定這一點,隻是她想知道,為何明明有著雄才偉略,卻甘心隱於人前,落得一個昏庸無能之名。或者就是因為他的雄才偉略,他才會隱與人前。這樣一個人怎會甘心被父親架空了軍權。
“皇兄,我在這裏!”屏風後安鈞如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兩人各自的思緒。
“你每次做賊一樣的回京,隻為在這地方窩幾天嗎?”秦風淺淡的說道,眉梢閃過一絲的笑意。
安鈞如從屏風後探出後頭,俊美的臉上掛著滿足:“那是!我成臨要是有這麼一個醉生夢死的地方,我就不回來了!皇兄,要不你幫我在成臨也弄一個吧!那我也不用來回的跑了!”
秦風眉峰一挑抿著唇道:“要不朕把你從封地召回,府邸就安置在這裏!”
安鈞如挎著臉開口道:“皇兄你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不如吧這裏搬到我成臨!反正你宮裏有那麼多好地方,這地方放著也浪費!”他自顧自的說著。
聽著兩人的談話,衛紫夜到此時才明白。
這地方的主人就是秦風。
“這地方是你們的?”她驚訝的問道。
安鈞如委屈的糾正道:“錯了,錯了,這地方不是我們的!這溫柔鄉是皇兄的,不是我的,要是我的就好了,我必定把這溫柔鄉搬到我封地去,也不必我來回的奔波了!”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聽著他的話,衛紫夜輕聲的笑著,每次看見他這副樣子,就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