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手還沒觸碰到,衛紫夜有些急切的開口阻止:“皇上,您渴了吧!”說著便使了眼色,讓白珠斟茶。
“朕看容妃種的花草奇異的很,這顏色尤為怪異,怎麼是紫色和藍色的!”他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前的兩盤花草。
衛紫夜的神色一變,扯出難看的笑:“這不過是野草而已,皇上自然沒有見過!如果皇上喜歡,那稍後就命人清理幹淨送到皇上寢殿,這花髒,別汙了皇上的手!”她不著痕跡的說道。
“朕對花草不感興趣,朕隻對人感興趣!”秦風臉上閃過一絲的冷光,隨即化作陰邪的淡笑。
衛紫夜淡淡的笑了笑。
她種的花草哪珠不是劇毒的,若他真的感興趣,她還不敢真的送給他呢!
衛紫夜端起思如遞過的杯子送到秦風的手中。
“若容妃喜歡花花草草,以後朕就命人把進貢的那些花草都送來!”他接過衛紫夜手中的杯子時,指尖有意的劃過她手背。
“容妃的手真漂亮!”他的目光落在衛紫夜瑩白如玉的手上,眼底溢滿了戲謔。
衛紫夜的麵色不自然的變了變,抑製著心底想要掙脫的衝動,諂媚的說道:“臣妾也就這雙手可用些!許是上天忘了給臣妾一張漂亮的臉,就賜了一雙能用的手給臣妾!”她意有所指的說道。
她是料到了秦風必定厭惡自己這張醜臉。
“那到未必,朕雖愛美女,但是更愛膚若凝脂的美人!容妃何必妄自菲薄呢!何況,吹了蠟,這女人還不是一樣的,即便是個鬼也是那回事!”秦風輕笑著說道,雙眸落在她的臉上,眸光忘進她清冷的眸子。
衛紫夜神色頓時窘迫了起來,臉色極其狼狽。
她很清楚,秦風是有意羞辱她,但是字字句句卻都中要害。
她知道,這麼八年來,秦風雖然身在皇位,但是處處受父親的壓製,如同一個傀儡,不管他是否是明君,但是哪一個君王願意受製於人,所以她早料到,她進宮必定會遭受屈辱。隻是她還看不透秦風到底是真的昏庸,還是做給她那父親看的。
沉默了半響,衛紫夜笑道:“皇上說的是!”恭敬,順從的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秦風的陰晴不定素來是人盡皆知的,他曾為了一隻貓殺了後宮幾十餘人為其殉葬。
她雖不理政事,可也為衛家擔憂,比較功高蓋主,曆史中位極人臣,功高蓋主被滅滿門的例子太多了。她離家錢,父親對她說,他們衛家的權力已經走到了頂峰,她進宮不過是穩固了如今衛家的權勢罷了。可她實在不覺得如今衛家的滔天的權勢有什麼值得穩固的,素來伴君如伴虎,況且秦風也不是一隻好虎。
“容妃,看來朕是錯信了外麵的謠言,都說衛相之女囂張,跋扈,如今朕看來,愛妃乖順,可人的很啊!”指骨流連在衛紫夜雪白的手背,勾起淺笑說道。
衛紫夜本能的掙脫開秦風的手,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水,恭敬的開口:“皇上,茶涼了,您也該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