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一愣,下意識的應了聲:“啊,像什麼?”

“像潑婦!我從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和一個女人這麼計較,況且你輸就輸在自己太輕敵,怪不得別人!”鬥笠下,老三那張銀質麵具閃著淩厲的冷光。

聽著他的話,墨言臉色更是難看了,臉一陣紅,一陣白,半天沒擠出一個字來。

“我有些事情要離開皇城,如果有事就招暗衛出來吧!”老三突然開口說道,語氣認真了起來。

“什麼時候離開!”墨言嚴肅的問道。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習慣了老三的神出鬼沒,這一次他算是留的時間最久,以往都是暗衛傳遞消息的,若非要緊的事情,他是絕不會現身的。

“馬上!”

墨言蹙了蹙眉,片刻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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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著進宮的日子越來越近,衛紫夜的身子也越來越差,不是整天昏昏沉沉的說著,就是整日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就連白珠都不知道她關在裏麵做什麼,隻知道她在屋子裏一呆便是一整天,等出來的事情臉色發黑,全身如同虛脫了般虛弱。

這日,侯在外麵的白珠聽到屋子裏砸東西的聲音便急的如同無頭蒼蠅一樣。

這幾日她看著小姐自己一個關在屋子裏已經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去告訴老爺,而今日又聽到裏麵這番的動靜,這下把她可急壞了。

“小姐,你怎麼了,你開開門啊!”白珠拚命的敲著門,也顧不上什麼規矩了,扯開嗓子拚命的嚷著。

可是緊閉的門內半天沒有動靜,砸東西的聲音卻依舊。

這下真的把白珠可急壞了,剛要準備轉身去告訴老爺,屋內幽幽的傳來虛弱的聲音:“幫我去罷冰窖取寫冰來,越多越好,然後再打盆水來。”

聽到屋子裏有動靜,白珠立刻按著吩咐去了。

屋子內一片狼藉,衛紫夜蜷卷著身子,縮在角落裏,身子劇烈的顫抖著,整個身子如同煉獄般,但她依舊倔強的支撐著。

她體內的毒太多了,即使每年都用相克的毒來克製,但即使再精明的計算依舊無法完全的意誌她體內所有的毒,每年都有不同的毒發作。

去年是蝕心毒,那毒隻要一滴,便從人心開始腐爛。前年是毒咒,發作時,一點點剝離人的意識,讓人承受著身不如死的痛而連自我了斷的力氣都沒有

今年大概是合歡散吧!若是尋常的合歡散,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毒王研製的合歡散自然有他的厲害,若非真與男人交合,否則必血脈爆裂而亡。她心底是明白的,再多的冰塊也沒有,也壓製不了體內的毒。

衛紫夜苦澀的笑著,嘴角依舊倔強的笑著,每一年她都熬過來了,每一次她都能活下去,這一次也會好好的活下去。

她痛苦的抱著全身發燙的身子,朝著牆角索取,火燙的身子想要借著牆壁的冰涼緩解體內的痛苦。

“爹、娘我會好好的活著,紫兒不會死!”虛弱的聲音如同浮萍在稀薄的空氣中回蕩著,她雙手緊抱著雙臂,不斷的朝著牆角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