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旌點點頭,“看來我還有點名氣。”

李言蹊抿出微笑的弧度,“那是如雷貫耳。”她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果然沒有喉結,還真的是女孩子。

在知道彼此的身份後,兩人之間便多了幾分的親切感。明旌帶著她去拍片,她這次摔得有點厲害,拍片出來是輕微的骨裂。醫生給她打了石膏,又吩咐她每周都要過來檢查一次,看愈合的情況。快的話兩周就能拆了,慢的話,拖上兩三個月都是正常的。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

李言蹊回想起剛剛心髒那邊突然的陣痛,有些不安,便讓醫生給自己做了一個全身檢查,重點是心髒部位。她也同明旌說了,這一部分的費用她自己付就可以。

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她的身體卻再健康不過了。

所以她那時候聽到的那聲音,到底是什麼?

……

“你骨折是因為我的緣故,說什麼我都得負責到底。”明旌一臉的正直。

在辦理出院手續後,兩人產生了小小的分歧。李言蹊讓明旌將她送回家即可,但明旌卻表示,她一個女孩子住在家裏,腳上還打著石膏,生活上有諸多不便,因此竭力邀請李言蹊住在她家,這樣也方便她照顧。李言蹊父母在她很小就離異,母親在她剛上高二就去世了,所以她現在是一個人住著。

李言蹊好聲好氣說道:“我到時候若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一定會打電話告訴你。”

她有些驚訝明旌在這件事上堅定的態度,一般人就算撞傷了人,出個醫藥費也就差不多了。

明旌苦著臉,說道:“若是我爸爸知道我這樣不負責任,到時候肯定將我吊起來打。”

李言蹊汗顏。

明旌想了想,說道:“或者我住在你那邊也是可以的,等你石膏拆了,我再回去。”

李言蹊不是很擅長拒絕別人的好意,她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讓明旌住在她家客房,反正她家房間多。

……

明旌先將她送回家,然後回家拿換洗的衣物和筆記本。

李言蹊思考了一下,還是將明旌暫時住進來一事同自己的竹馬應褚提了一下,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明旌在傍晚時候回來,不僅拎著行禮,還買了兩份大骨粥回來當晚餐,外加好幾樣的小菜。

吃飯的時候,明旌狀似漫不經心地提起一事,“我剛剛從樓下上來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這兩天有個搶劫犯逃竄到我們x市,早上還有人在附近的小區看到他,所以我們還是小心的好。據說這搶劫犯手中還帶刀,十分凶殘。”

她在凶殘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搶劫犯?

李言蹊眉頭不由地皺起,仿佛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這幻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卻在她心裏種下了一顆的種子。

明旌繼續道:“所以我原本到樓下,又重新回家準備了幾樣的工具。”

她說著,便跑去將自己的行李箱給打開來,將裏麵兩把玩具槍拿了出來,眉眼浮動著幾分得瑟,“這是我買的玩具手槍,被我改裝了一下,裏麵有麻醉彈藥,若是那搶劫犯剛上門,一定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