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少年完全沒有注意到當頭那個士兵說話時話音裏流露而出的悲涼,聽到當頭的士兵說‘這些東西來了,我們的工作就已經基本可以完成了’還天真的以為是自己這一方的援軍到來,對於原來一直處於母親家人的關愛之下,今天第一次來到戰場的他來說,完全不清楚這片滄瀾大陸的規則所在。
“援軍?哈哈哈……”當頭的士兵沒有正麵的回答少年,而是歇斯底裏的放聲大笑起來,粗獷的笑聲在寂靜的夜空傳蕩,伴隨著天邊那些越來越多越來越近的刺耳鳥鳴。
誰也沒有注意到,當頭的士兵在放聲大笑的同時,一滴眼淚順著那仿佛曆經了滄桑一般的剛毅臉龐悄然滑落。
俊美的金發少年全然不知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一句問話會惹得麵前這個負責帶領自己的青年人這麼放聲大笑。金發少年抬起他那張懵懂的像是從未經曆過任何挫折磨難的臉,不解的望著眼前的這個還在放聲大笑的青年人。
“哈哈哈哈……”青年人還在放聲大笑,完全沒有理會這個俊美金發少年的意思,這個當頭的青年士兵一邊笑著,一邊舉起一隻手來,輕輕的放在嘴邊上,像是怕自己的笑聲驚動了其他人似的,一指拇指悄然在眼角滑過,摸去了剛剛那滴順著眼角緩緩流下的淚滴。
忽然間當頭的青年人表情一變,快步走到這個俊美少年的身邊,粗野的伸出那滿是刀口與老繭的右手,放在金發少年的後心之上,向提小雞似得將這個俊美的少年提了起來,然後將這個少年猛的向前一仍,巨大的力道讓這個瘦弱的少年在空中滑行了數十米之後方才砰觸到地麵。
“砰!”的一聲,俊美少年與地麵親密接觸,又在地麵上滾了十數米之後方才停了下來。金屬質地的鎧甲與地麵上突出的石塊劇烈摩擦,隱約的閃現出數道的火星。
良久,金發少年方才重新爬了起了,伸手手來擦去臉上那不知到底從哪裏流出的血液,站起身來變想走回去向那個粗野的士兵理論,問問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站在那裏!”不等金發少年抬起腳步向前走動,當頭的那個青年士兵粗野的略帶著沙啞的喊聲便傳入了金發少年的耳中,即便是隔著數十米的距離,金發少年仍然覺得自己的耳朵被這喊聲震得嗚嗚直響。
一時之間委屈的淚水從金發少年的眼角魚貫而出,不停的滴落在盡是黃土的地麵之上。
金發少年不懂,不懂為什麼自己要遭受這種待遇,他僅僅隻不過是問了一個問題而已。然後就這麼無緣無故的被人欺負,包括旁邊的其他一些人甚至至始至終都在看笑話。
“喂,這樣好麼?他不過還是個孩子。今天才剛剛從鄉下被招進部隊。”當頭那個青年士兵身後肩膀上係著繃帶的青年人到底還是看不下去了,走到當頭的那個青年士兵麵前輕輕的問道。不過話音裏卻好像沒有絲毫的責備語氣。
“哼!正是因為他是今天剛來的!你覺得就他這個樣子明天能上戰場麼?去了能活著回來麼?”當頭的青年人轉過臉來看著對自己說話的士兵尖銳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