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直的對上那雙蘊著笑意的雙眸,他眼裏的讚賞,她納進眼底,收進心底。

“很好,安陵賤人,‘賤人’二字是本皇子題筆親為你封的,如果想擺脫它,就以你的實力摘掉,本皇子對你的期待遠超過那無用的奴子,可別叫本皇子失望了,要知道失望越大,懲罰最重。”

她冷冷一笑,“安陵愁月隻為自己而活,就算有什麼懲罰,能主宰的也隻是自己。”

拓跋塵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最後隻是輕柔的留下一句“本皇子拭目以待”,轉身離開了。

在這個夜裏,拓跋塵心中的火,被點燃了。

人去院空的安陵愁月站在原地,四下望了眼這偌大的王府,遇著了點麻煩……安陵愁月的落居在哪?

不過,這個問題並未被困擾多久,因為她走了一圈後,最後在最偏僻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屋子上掛著的五個大字——

安陵賤人閣

很好,安陵愁月,你竟是軟弱至此,莫怪全府上下公然喚你“安陵賤人”,隻怕是連她自己都接受了這稱謂。

拓跋塵……一個沒有風度的古代妖男,她就不信鬥不地這他。

她安陵愁月在琉璃國要站得住腳,就要有一番成績,這個,她不介意從七皇府開始。

屋前,雜草橫生,連條像樣的過道都沒有,安陵愁月踏草走進屋內,入目的場景雖不是她住過的最粗簡的地方,但觸目即視的都是破陋的家具,就連地板磚都有些裂開,並長出嫩綠的新芽。

一張桌子,一塊凳子,一個梳妝台,一個衣櫥,還有最後的一張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羅猜想,安陵愁月進府沒多久應該就被自己的貼身丫環給遺棄了吧,不過這安陵愁月自己就沒有自理能力嗎?

她走近桌旁,隨意一刮手,指尖布滿灰塵,她又走向床邊做了同樣的動作,這次是幹淨的。

看來,這屋子對安陵愁月來說,隻是睡覺的地方。

細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安陵愁敏銳的察覺到有人正往這裏來,那人的呼息急促,從喘氣的粗厚判斷,應該是個男人。

“愁月……”

來人竟是阿敬。

羅奇怪,卻也不奇怪,阿敬來則代表他和安陵愁月的事的確是真的,她冷冷地看著他,“你還來幹什麼?”

阿敬慚愧的低下頭,“對不起,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

安陵愁月背對著他,“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以後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阿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見安陵愁月的背影是那麼的絕決……終究是自己負了她,又有什麼臉麵祈求原諒呢。

他今晚來,也不過是想讓這件落幕,他們都不想死的不是嗎?

“安陵……隻要我們不承認,那就沒人能抓到什麼把柄,我很慶幸,我們相處的這些時候,你都沒有讓我碰過你……你是對的。”說著,阿敬便跑遠了。

他來,不過是來親手斬斷這段關係的,安陵愁月冷瞟著月色,沒有動作並不是因為認同阿敬這樣的做法,隻是不想橫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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