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山峰衝擊而下,大地轟鳴,然而塵煙之中,天行八郎站立如鬆,周圍佛罡護體。
神猴四蹄並用,劃出一抹流光竄向天行八郎,一拳轟向天行八郎體表的佛罡,佛罡破碎,拳頭打在天行八郎胸口的那一刻,天行八郎口吐鮮血,但他嘴角卻露出一抹笑。
神猴反應過來,光環已經套在頭頂,神猴大怒。伸手要將頭頂的光環取下,天行八郎口中念咒,神猴突然倒地不起,身體痙攣,他口中發出慘嚎,抱頭滿地打滾。
天行八郎念咒不停,神猴狂吼,這時他雙目中陡然射出金光,一尊巨大的元神頂破雲層,站在北鬥山巔,神猴的元神巍然如山,他一拳轟向山下。
拳頭橫蓋十裏,一拳震出,天崩地裂,強大的衝擊波將整座北鬥山瞬間夷為平地。
天行八郎口吐鮮血,躺在不遠處,神猴元神回歸體內,肉身醒來,頭頂的光環飛離,回到天行八郎的錫杖上。
"死!"
神猴嗓子裏發出沙啞而凶惡的低吼聲,正要震殺天行八郎,陳文喜的身影出現在兩人中間。
陳文喜一隻手摁在太陽穴上,一隻手的手掌對準了神猴的眼睛。
"無支祁,我們沒有惡意。"陳文喜開口說道。
"嗯?你知道我的名字?"神猴嗓音嘶啞問道。
"你是大禹時期的妖王,道家典籍中被抹去名姓的淮渦水神,天生神力,可搬山倒海。挪動日月。"陳文喜說道。
"那你是如何得知我的名姓?"神猴無支祁問道。
陳文喜說道:"我可以看到你的過去,你被封印數千年,心中怨恨,滿腔怒火。"
陳文喜說著,將雙手放下。
神猴無支祁打量陳文喜,說道:"原來是個瞎子,而且是個將死的瞎子,你找我何事?"
陳文喜說道:"成為我的同伴,我替你複仇。"
神猴低沉一笑,說道:"豺狼成群,猛虎獨行,我無支祁不需要同伴,更不需要你來替我複仇。"
"難道你被封印這數千年來,還沒長記性嗎?"陳文喜問道。
"人類,你是在找死。"無支祁冷聲說道。
"我隻是在說一個事實,你可以回想你的一生,一直都充滿失敗,你曆經漫長的生命。活過無數歲月,但你永遠也不是人類真正強者的對手,甚至不久之前,你連一個二十幾歲的道門新秀都打不過。"陳文喜說道。
"你胡說!我無支祁天生地養,不死不滅,但人類狡詐多端,屢用奸計害我,之前我之所以敗走,是因為我身上封印初解,功力未複,我為妖王,正麵對決,天下誰人奈我何?!"神猴無支祁吼道。
"所以這就是你的弱點,仗著自己力大無窮,以為誰人都不是你對手,目中無人,目空一切,到頭來還是自欺欺人。人類為萬物靈長,靠的是腦子,無論是大禹,還是鬼穀子,他們甚至不需要自己動手,光是手下弟子都能將你製服,你一遍一遍重蹈覆轍,絲毫不知吸取教訓,如今大世即將來臨。若是你再冥頑不靈,仙道爭鋒無緣,一樣會在大世洪流的衝擊中飛灰湮滅,盡管你不想承認,但畜生終究是畜生。"陳文喜說道。
神猴怒吼,一步上前,他掐住陳文喜的脖子說道:"我掐死你比碾死一隻螞蟻都容易,我為妖王,天生地養,你敢罵我是畜生?"
"你被鎮壓在天書崖,得了天書崖的天書,兩千年的時間都不能參悟其中奧妙,不僅是畜生,而且是一隻蠢到家的畜生。"陳文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