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撐起水幕結界,這些長矛飛到我身邊就吧嗒一聲掉落下來,畢竟是機括的力量,沒有高手加持,想要傷我是不可能的。
老光棍見狀,連忙躲過來,另一邊浩子也躲了過來。
有幾人見狀,也想躲過來,我可不是什麼菩薩,意念一動,地上的長矛飛起,對準了跑來的人,幾人隻好打趣地退回。
我耳朵微動,隱約聽到山體之內傳來一聲偌大聲響。緊接著無數根長矛瞬間一起發射,而且這些長矛長矛上,盡皆鐫刻銘文,都是專破人道氣的銘文,當即將周圍所有活著的人全部穿體而死!
我手指彎曲,水幕結界也彎曲。將我們全部護在其中,水幕結界為至強防禦,這些長矛想要破了水幕結界自然不可能。
數百人死亡,整個洞天之內一時間血流成河,隻剩下我們三個,我這才發現,我們腳下竟然都是由青石鋪就的地板。
這倒是很講究,因為古人修建墓道和墓室時,除非帝後皇陵,不然很少有在墓中鋪地板的,問題是這些地板上竟然有一條條紋路,這些紋路說是紋路。倒不如說更像是血槽。
血槽內鮮血流淌,向墳塚彙聚,不一會兒,墳塚四周就被鮮血環繞浸泡,然而讓人奇怪的是,眼前的墳塚尚未發生變化,我們旁邊的一塊青石板卻率先鬆動,露出一個窟窿。
鮮血順著窟窿湧進去,過了一會兒,以窟窿為中心,幾塊青石板碎裂塌陷,露出了一口透明的棺材。
而在棺材裏麵。盛裝一種玉脂般的液體,這些液體,就像當初我們在紂王地宮發現的老麒麟玉俑一樣。
這玉液之中浸泡著一個人,完全看不清容貌,鮮血順著棺材縫淌進去,又順著似乎是事先設計好的路線,流到那人的嘴裏。
這整個過程我們三人大氣都不敢喘,仔細觀察。
玉液之中的那人沾了血氣,似乎動了一下,隨著血液灌輸得越來越多,血液開始遍布這人全身,忽然,這人的身體動拱動,接著就猛然坐了起來!
我們三人被嚇了一跳,這人被泡得全身起皮,有些浮腫,然而整個人卻十分幹瘦,他用手擦著臉上的液體,從棺材裏爬出來,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嘔出很多肮髒的液體。
接著他看向我們,但是目光遊離,卻又像是沒看見,看來是長久沉睡讓他視力受損。他隻是用鼻子嗅了嗅,趴在旁邊的血池邊上,大口喝了起來。
"竟然真的活過來了,打從秦朝到現在,也不知過了多少年。"
這是個容貌枯瘦的老人,此時他全身裹著一層玉漿。右手打開,是一枚金錢令,正是打開神玄鳥墓的最後一把鑰匙。
老人喝了血,血液順著他的皮膚下的血脈一點點擴散,如同宣紙被墨水浸染一般鋪散開來,我還隱約聽到了一股心跳聲。
"這是另類長生?"我嘀咕道。
"嗯?竟然還有人活著?"老人看向我們問道。
"你是什麼人?"老光棍問道。
"老夫秦朝方士。侯公,不知秦朝如今已經是第幾代皇帝?"
"侯公?"老光棍嘀咕。"沒聽過。"
"侯公和徐福都是秦朝有名的方士,都為秦始皇尋過長生不死藥,不過沒什麼具體事跡,所以沒有關於他的傳記。"我小聲說道。
"哦。"老光棍點頭,揚聲說道:"如果當了一個月也算的話。那如今就是秦朝第三代皇帝啦!"
"什麼,我沉睡這麼久,竟然隻是三代皇帝?"侯公吐血。"那秦始皇死後,秦二世做了多久的皇帝?"
"好像是,兩三年吧……"老光棍說道。
噗~
又是一口老血吐出,侯公說道:"我辛辛苦苦耗了半輩子心血修出這座大墓,將我的神玄鳥困在墳塚之內,又設計了這麼多精巧絕倫的機關,就是為了活到兩千年後,等著大世來臨,為什麼隻過了兩年?我變成玉俑之前壽命也不止兩年吧?!"
侯公說著,又吐出一口血,體內氣息震動,經脈斷裂了幾根,顯然是心理承受了老光棍的暴擊。
"咦,不對,不對不對,要是過兩年的話,我的道行怎麼會削弱如此嚴重,而且我的身體已經開始腐敗,血脈幹枯嚴重,這絕不是兩年之兆,至少得百年以上才是,你們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