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了?"孟梵天詫異。"崆峒山底蘊可不小啊,不禁有道家聖器翻天印,據傳還有一隻護山神禽,袁門隱還是十大將出的手?"
"都不是,是兩個年輕人,和小師弟年紀相仿,一男一女,似乎是師兄妹,都是半神境界。"江流說道。
"嗯?世上還有如此天才?"孟梵天詫異道。
"據小師弟觀察,這兩人很可能是大師伯吳青雲的弟子。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卻聽令於軍方,是袁門隱的人。"江流說道。
孟梵天皺眉,喃喃自語道:"大師兄還活著?"
江流繼續說道:"眼下呢兩位師叔惹了點麻煩,所以才把師傅您叫醒。"
"我都說了,惹麻煩就解決嘛,我太陰觀的弟子還怕過誰?同等境界一個打十個都沒問題。"孟梵天哼了一聲。"你跟我說說,都哪些不長眼的人敢惹我太陰觀的人?"
"嗯。"江流沉吟,慢條斯理地說道:"武當、峨眉、龍虎、青城,不周山莊,曹家,以及軍方勢力和一些雜七雜八的門派。"
"……"孟梵天一口氣沒提上來,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了。
江流不管孟梵天的表情。說道:"總的來說,小師叔決定和天下道門與軍方,同時宣戰。"
孟梵天的臉都綠了,就差吐出一口老血,他說道:"你們把我弄醒,就是來唬我?"
"師傅,你是了解我的,我從不在您麵前開玩笑。"江流說道。
孟梵天看著江流認真的表情,然後觸手忽然從後山禁地門口破土而出。將三位長老拖了過來,問道:"江流說得可是真話呀?"
大長老說道:"千真萬確啊,兩位師叔是唯恐天下不亂,小師叔也就罷了,把人家劉神仙給殺了,張世耿師叔就是壞得出水,把不周山莊一門上下捶死六七百口哪。"
孟梵天瞪大了眼睛,看向我質問:"那劉神仙比我年紀都大,你沒事把劉神仙殺了做什麼?!"
我說道:"殺劉神仙的不是我。我和劉神仙是忘年交,是不周山莊的人不滿劉神仙太霸道,合謀給他下毒,又弄瞎了他的眼,車輪戰把他耗死,栽贓給我的。"
"那張世耿那老小子幹嘛要滅人滿門?"孟梵天再次質問。
"咳咳……"嚴宏禮說道。"回太上大長老,據說不周山莊的人把張世耿師叔的銀行卡給凍結了……"
"銀行卡是什麼?"孟梵天神情激動地問道。
"就是……就是錢莊票號……"
"我……"孟梵天一口氣提不上來,憋得臉色發青。"他,他裏麵有多少錢?"
"據說。有六個多億……"嚴宏禮說道。
"臥槽,哪來那麼多錢?"
"不知道……"
孟梵天嗯了一聲,說道:"這麼說來,也是情有可原呀,這不周山莊財富通天,有錢能使鬼推磨,怕是能請動的高手不少啊,不過四大門派和曹家,軍方什麼的,怎麼也會要討伐我茅山呢?"
於是大長老又把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孟梵天。
孟梵天聽罷,看向我吼道:"你跟那個一百來歲的老太婆在山下幹什麼勾當也就罷了,怎麼還跟個狐狸好上了?!"
我說道:"三師兄,小白已經修成大妖,蛻化成.人身,也願意舍棄道行嫁給我共度餘生,她從來也沒主動害過人的,這事兒師傅他老人家都默許了,是四大道門的人逼人太甚。"
"你們啊你們,一個蛟精一個狐狸精,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孟梵天沉聲說道。"我這把老骨頭躲在後山禁地,實際上也早就活膩了,如今功法圓滿,很想試試天下道門高手的實力,真正地打一場,尤其是那個袁門隱,不過你要麼惹道門,要麼惹軍方,怎麼一下就要跟全天下宣戰呢?"
我說道:"如果能和平相處,我也不想打。"
"大師伯,依我看,不如暫時把張世耿師叔和張陽小師叔逐出師門,這樣我們茅山還有一線生機。"大長老說道。
"逐出師門?"孟梵天皺著眉頭。"哪有師兄逐出師弟的道理!"
"可我們區區茅山一個道家門庭和天下道門叫板,再加上軍方,這不是自取滅亡嗎?"大長老問道。
"嗯,自取滅亡是一定的。"
孟梵天點頭說道,他臉色逐漸恢複不再動怒。
"那就逐出茅山哪!"大長老揚聲提議道。
"要不就這樣吧。"孟梵天略有思索地說道。
"逐出茅山是吧?"大長老急著確認。
"不是,我是說要麼就打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在這樹窩窩裏窩了幾十年了。"
"我……"大長老一口氣沒提上來憋在嗓子眼,登時背了過去。
"大長老,大長老?"嚴宏禮連忙扶住大長老。
"快把大師兄抬走,他老毛病犯了。"二長老說著,跟著嚴宏禮把大長老抬出後山禁地。
大長老手指抽搐痙攣,揚聲說道:"茅山一千八百年基業,就毀在這幾個挨千刀的瘋子手裏了,我愧對祖師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