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拳對掌,被餘崖一掌震得向後倒退數步。
我鉤動手指。無柄飛刀飛回我的手中,餘崖眼神陰翳,手腕顫抖,他手中長劍已經殘破不堪。
餘崖看著手中卷刃的劍對我說道:"你很不錯,有師門給你的道器在手,竟能將我的青鋼劍都斬毀。"
我說道:"你也很不錯,但有一點我要糾正,並不是每個人都需要師門長輩賜予道寶,也不要仗著自己是大門大派就可以為所欲為。"
"聒噪!"餘崖怒哼,身上氣勢陡變,手掌籠罩黑氣,一掌向我拍來。
我頓然感到毛骨悚然。當下運起道氣經過手太陰肺經,一指點出,如空潭滴水,太陰指激射而出,穿過餘崖的裂字訣掌力,將他手掌瞬間洞穿。
餘崖慘叫,半跪在地上,我也悶哼一聲倒退數步。
"保護大師兄!"
青城弟子拔劍將我圍住,我立馬祭出飛刀環繞周身,餘崖臉上冷汗直下,說道:"放他走!"
"大師兄,他……"
"我說了放他走。"餘崖瞪目吼道。
"是!"
一群人散開。讓出道路,我拉著小小走出人群,向深山中繼續前行。
"大師兄,為什麼要放他走。"一名青城弟子問道。
"你以為以你們的道行能留得住他嗎,他手中的飛刀連我的青釭劍都能斬毀,道行低我這麼多,禦刀控氣的精準程度卻駭人聽聞,來曆並不簡單,不過他中了我的裂字訣,難以活命。"餘崖說道。
山穀之外,我和小小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我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張陽哥哥,你怎麼了?"小小焦急問道。
"快找個隱蔽的地方,我中了裂字訣。"我氣息頹靡地說道。
小小連忙帶我在附近找到一處隱蔽的叢林,我盤膝而坐,運轉道氣。
這青城道派的裂字訣陰毒,打在人身上後,立馬通過四肢百骸鑽入經脈,撕裂內腑,還好太陰秘術在施展時體表會誕生一股如水波一樣護體道氣,加上我提前護住心脈和五髒,太陰指穿透了裂字訣的大部分掌力,才不至於像那頭野豬精一樣當場死亡,饒是如此。裂字訣依然破壞了我的經脈,一股黑氣源源不斷地向我心脈攻擊。
我運轉道氣,想要化去黑氣,但我的道氣一旦黑氣,立馬會被撕裂,這讓我一時間焦灼無比。隻得將全部道氣護住五髒,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前方的叢林忽然晃動了一下,一個尖嘴猴腮的猥瑣中年人出現,他一麵謹慎地看著我,一邊看向小小說道:"小姑娘。守情郎呢?"
"你是誰,你不要過來!"小小一臉驚恐,抽出短刀指向來人。
"嘿嘿,我也不強人所難,隻要你將你身後的人捅死,我就可以放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棵龍骨草在你們身上,他中了青城道派的裂字訣,想要活命已是不可能了。"中年人陰笑說道。
"你休想,我是不會讓你動他分毫的!"
小小說著,一刀刺向中年人,中年人腳步輕挪躲過小小的刀,然後抓住小小的手腕,稍一用力,小小手裏的刀當即掉在地上。
小小伸出另一隻手要打中年人,中年人同樣抓住,他噘著嘴,一臉壞笑,但緊接著,中年人立馬嚇得鬆開手,因為在他麵前,是一條水桶粗細的巨蛇,是紅魔。
紅魔背生雙鰭,兩腮鼓動,發出吱吱聲響,中年人嚇得向後退去,想要逃走,剛一轉身,被剪羽一口吞入腹中。
如今紅魔和剪羽的個頭大得嚇人,足有七八米長,長勢之快把我都嚇一跳,兩條巨蛇將我和小小團團包圍,小小嚇得花容失色。
"別怕,這是我養的寵物。"我說道。
"這是那兩條小蛇?"小小顫聲問道。
"嗯。"我應了一聲。
眼下.體內的黑氣無法清除,照這樣損耗下去,我遲早會被耗死,因此我取出乾坤袋中當初在盤蛇山中摘取的七枚果實。
這果實的靈氣內斂,是被地脈靈泉滋養多年而生長的果子,雖不知功效,但靈氣卻十分充沛,即便一小顆果實也比元陽果更加靈氣逼人。
我吞下一顆果實,果實入腹,藥力當即化開,一股濃鬱的靈氣從胃部擴散,瞬間傳遍全身經脈,靈氣猶如滔滔江水撲騰席卷而來,一刹那險些將我的經脈撐得爆開!
"糟了,黑氣未除,經脈又遭到破壞,這是什麼藥怎麼這麼烈?"我心中暗想,額頭上淌出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