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進入山門中的葉教授等人走了出來,他身後的白袍人原本雪白的袍子上沾滿了血。不過看樣子這些血並不是她的。
葉教授等人上了車後,包圍崆峒山的軍方開始陸續撤離,因為崆峒山下還有拿槍的士兵把守,所以山門不好進,我用土羌珠帶著小小穿過士兵到了山上。
整個崆峒山上一片火光。硝煙彌漫,漫山遍野都是屍體,山道上不少弟子都被打成了篩子,地毯式的轟炸,讓那些想要躲起來的膽小弟子也在劫難逃。
在崆峒派的巨大額匾前,幾名老道拚死守護"崆峒"二字的牌匾,他們被長劍洞穿,依舊不能阻擋牌匾被一分為二。
而在崆峒派的擎蒼大殿前,巨大的演武場上,幾百個崆峒派的弟子全部慘死。他們的頭上或脖子上都插著飛牌,飛牌洞穿腦骨和大動脈,幾乎每一個人都是一擊斃命。
我記得半個月前在實驗大樓時,白袍人就一直護在葉教授的身旁,是她催動飛牌護住葉教授的,飛牌就是普通的撲克牌,可這些修道多年的道門弟子麵對小小的撲克牌,竟然半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而在擎蒼大殿前,幾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橫七豎八地躺著,還有一位身穿天師道袍的中年人躺在石階上。
小小看到中年人。立馬撲了上去。
"掌門,掌門你醒醒,我是小小啊。"小小哭著喊道。
崆峒掌門氣息微動,睜開眼睛,說道:"小小,你怎麼在這兒,你五師伯他們人呢?"
小小嗚嗚哭著說道:"五師伯和所有去救人的師兄都死了,掌門你別死啊。"
崆峒掌門說道:"我沒事的,隻可惜我們崆峒從此要在道門除名了。"
"掌門師伯,我師傅和小師弟呢?"小小問道。
"你小師弟被太上長老帶去了後山,你快去看看吧。"崆峒掌門說道。
"嗯,掌門你先躺著別動,我一會兒再來救你。"小小說著,起身跑向後山。
小小走後,崆峒掌門看向我問道:"敢問這位小兄弟是?"
"我叫張陽,護送小小過來的,不知掌門貴姓?"我說道。
"免貴姓趙,多謝小兄弟出手護我門人,不知小兄弟師承何門,等我傷好之後。定然登門拜訪,謝謝你家師門長輩。"
"不必了,我師門之中都是我的小輩,再者說,你也沒必要謝我師門。我師門更承受不起。"
"你這話什麼意思?"
"趙掌門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意思?"我坐在崆峒掌門的旁邊,一臉笑意問道。
"你,你是軍方的人,還是茅山的人?"崆峒掌門反問道。
"趙掌門還不算太傻,你一定很疑惑。為什麼袁大將軍不派人去滅了茅山,反倒是先拿你崆峒開刀吧?"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你?"
"你想多了趙掌門,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麵子,也沒那麼惡毒的心腸嫁禍給他人。其實在半個月前我就知道袁門隱要來滅你崆峒,但我卻沒來通知,就是因為我是茅山的人。"
崆峒掌門眼神陰翳,問道:"那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看穿的?"
"其實我根本看不穿。"我說道。"鎮字符隻有茅山嫡傳弟子才可以學習,換句話說,除了掌門和掌門弟子,其他人都沒資格學習,所以小小的師伯會茅山鎮字符,這點有些奇怪,但光是這點並不足以看穿他的真假,好在老天有眼,人算不如天算,你八成不知道,袁門隱也是茅山弟子。"
"袁門隱是茅山弟子?"崆峒掌門麵露疑惑。
"袁門隱是太陰觀的弟子,而太陰觀的創觀老祖出身於茅山,並且是茅山嫡傳弟子,所以太陰觀的人,除了我應該對鎮字符都不陌生。"
崆峒掌門聽我如此說,沉默良久,過了很久才說道:"既已如此,的確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崆峒認災,我想知道你準備幹什麼?"
"趙掌門既然如此問,那我就直說了,我要城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