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的生活恢複了平靜。
白詠波和謝依柔回到了白府,不久後舉辦了簡單的婚禮。
婚禮那天,有人看見,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女人在舉辦婚禮的酒店對麵站了很久。
白詠波的婚禮過後,方千景找他閑聊,神氣極是清朗。
“哈哈,嚴懷山那家夥,到底還是受到懲罰了啊。隻可惜了魅夜,我這輩子跟他緣吝一麵啊。”
“是麼。”白詠波淡淡一笑。
方千景唏噓道:“魅夜啊,真是個難得的俠義之士,又有本事。年紀輕輕喪命,真是可惜。不過,他這一死,司晨倒是安全了,以後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人來找她的麻煩。”
“是啊。”白詠波感歎。
他想起了慕墨影當初給他的承諾,他曾說過,他絕對會保證白司晨的安全。
他說,他會證明給他看。
原來,他用了這樣極端的方式來證明。
方千景又問:“你的終身大事解決了,司晨呢?什麼時候嫁人?”
白詠波笑答:“司晨啊,快了,她很快就要跟慕朝歡舉辦婚禮了。”
“慕朝歡?那個花花公子?你怎麼會讓司晨嫁給他?”方千景極是驚詫。
白詠波說:“難道你沒聽說過迷雲山上的故事嗎?慕朝歡肯為了司晨跟魅夜對著幹,說明他是真的愛司晨。而且,據我了解,他從迷雲山回來後,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再找別的女人,反而開始努力工作。浪子回頭金不換,司晨願意嫁他,我也沒意見。”
方千景連連點頭。
“說得是。我也聽說了,如今的慕朝歡跟以前完全是兩個人。他重新創業,做得風聲水起。聽說,他是商界的一匹黑馬,用不了多久,商界將是他的天下。聽說,那些商界的元老級人物如今都非常警惕他呢。”
“司晨的眼光是不會錯的。”白詠波嗬嗬笑。
距白府不遠的地方,新修了一間別墅。
碧瓦粉牆,綠樹掩映,非常的清雅。
那正是白司晨的新居。
別墅已經裝修好,白司晨站在後院的小橋上,逗著橋下流水中五彩斑斕的魚兒。
慕朝歡來到她身旁,摟住她的肩,替她將垂在麵前的一縷頭發拉到腦後。
“司晨,我們什麼時候舉辦婚禮?”
“這個嘛,到時我會通知你的。”白司晨看也不看他,投出一把魚食。
慕朝歡不滿地說:“喂,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婚禮,我也有份,為什麼連個日期都不告訴我?太不公平。”
白司晨回過頭,笑吟吟地看著他。
“誰叫某人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誰叫某人拿生命開玩笑的時候還瞞著我呢?”
“好吧,我認罰。”慕朝歡認命地垂下頭。
就知道,女人是得罪不起的。
白司晨仰麵望著天空,深深地呼吸。
“墨影,已經好幾個月了,你替代朝歡的事沒有人懷疑呢。看來,我們可以安心了,你可以用這個新身份生活一輩子。”
“那是肯定的,我的計劃還能有錯?聽說,朝歡和齊璐在國外生活得挺好,他現實不再是遊手好閑的公子哥,自己也學著打理事業了呢。”
是的,白司晨旁邊的這個人並不是慕朝歡,他是慕墨影。
他根本沒有墜崖而亡,所有的,不過是一場戲。
他有心愛的女人,他將要和她組建一個家庭,他們將會過上幸福的生活,他怎麼舍得死?怎麼舍得讓司晨難過?
在去迷雲山之前,他跟慕朝歡長談了一次,希望他不要再消沉下去,要看到人生光明的一麵,積極地生活。
慕朝歡被他打動了,決定改頭換麵重新做人。
但他提出,他不想再在國內呆下去,他想去國外,以嶄新的身份從頭生活,而不想老是被人指指點點,說他浪子回頭什麼的。
他的說法讓慕墨影心頭一動。
既然慕朝歡不想再要這個身份,他何不利用利用?
至於齊璐,想重新開始新生活的慕朝歡被她的誠心打動,接納了她,願意帶她一道去國外生活。
感激不盡的齊璐不但把齊家的那份藏寶圖送給了慕墨影,還同慕朝歡一道去了迷雲山,配合他演了那場戲。
“今後,我就是慕朝歡了,魅夜已死,所有跟魅夜有關的紛爭都不再有。”慕墨影輕聲地說。
白司晨仰麵望著他,她頭一回在他臉上看到如此輕鬆,純淨,孩子般的笑容。
天,格外的藍。
空氣,格外的清新。
空中兩隻鳥兒飛過,停在大樹的枝椏間,歡快地歌唱。
“它們在築巢,準備孵小寶寶呢。”白司晨指著樹上說。
“嗯,小寶寶,這是終極目標。”慕墨影從身後摟住了白司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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