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瑞斯法守護者的榮耀。
指間奧術的光芒瞬間的爆發,黑暗魔影在哀號中絕望地倒下。
這一切,艾格文經曆得太多了,千年的時光可以埋沒記憶,卻無法磨滅毀滅憎惡之物的激情。奧術智慧反射的光輝是她眼中最璀璨的星光。
,當懲戒的冰錐刺穿血惡魔的藍白身軀時,硫磺味的惡魔之血充滿了離解的腥臭。
也許還有些我未能察覺的艾格文思索著,她平靜的外表與周圍磨刀霍霍的惡魔士卒,形成一麵荒誕怪異的場景。
不要以為守護者會對扭曲虛空的來客抱有多少同情心,那是因為她實在厭倦了這種不痛不癢的玩耍。
淋漓過凡間生靈鮮血的巨刃劃過半空,那幾乎無堅不摧的力道竟硬生生停止在艾格文的指尖。
在惡魔混濁的視野中,那個身高不及自己膝蓋的女人突然爆發出足以讓人盲目的光芒,下一秒種,疼痛即至再下一秒種白光消逝,疼痛或者說是所有的感覺都離自己而去。
惡魔士卒的力量如此弱小,艾格文覺醒自己力量的強大是在第一次執行任務時那個被記錄在提瑞斯法議會圖書館第三百七十六頁,被稱呼為“毀滅守衛”的高大惡魔,就在數天前,這種惡魔就已經殺死了六個前去捉拿它的大法師。其中包括了艾格文同一學期的學姐。
所以,當議會決定讓艾格文出馬時,女孩發瘋般對著那個惡魔施放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強大法術,當她意識到自己無法完成議會托付的任務時,那個可憐的毀滅守衛已經連骨渣都找不到了。
永遠不要濫用自己的力量。
上一代守護者向艾格文授予守護者披風時,這句話已經被老師和議會長老們反複提醒多次。艾格文一直謹記著他們的教誨,雖然有時,她會覺得這很羅嗦。
當教誨逐漸變成一種禁錮時,艾格文的熱情性格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她的功績與違例並行,她一邊摧毀著惡魔,也一邊撕毀議會自成立下來就建立的例法。所以,長老們不得不經常檢討艾格文的恣意胡來。而艾格文卻固執地認為腐朽的議會實在太過古老,他們實在不懂得如何利用力量來順應時代。
艾格文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回到提瑞斯法議會的總部,她渴望在世界各地流浪中找到自己的價值。她要向議會的老古究證明自己的力量與榮耀。
不過實在很奇怪,經常了數千年的清剿,燃燒軍團第一次入侵後殘留在艾澤拉斯大陸的惡魔已然所剩無幾才對為何會在這荒涼的極寒之地連續遭遇這麼多起惡魔襲擊事件?
艾格文的直覺讓她覺醒到此地的不尋常。
她是幾個月前來到諾森德的,當她想印證高等精靈們對守護神龍?尤其是魔法神龍瑪裏苟斯的描敘才尋訪此地。沒料到,這荒蕪的地方竟然還隱藏著如此眾多的惡魔。
藍龍沒有尋訪到,隨著冰雪之地的深入,惡魔的遭遇愈加頻繁。
披風隔離著寒氣的入侵,艾格文踏著被凍結的惡魔之血繼續向前前進。
當見識到龍骨荒野的糜戰後,守護者這才發出幾百年後第一次驚歎聲。
白到耀眼的積雪也未能掩蓋住那深邃的藍,口吐奧術飛彈和冰凍之息的巨龍已經龍首四足,揮舞著刀與盾、亦或者施放著一個個高階法師才能掌握的奧術能量的龍人。他們糜戰的目標那為數眾多的惡魔。
青白色皮膚的血領主,伸著貪婪觸角的地獄犬,還有那些隻會唯命是從的虛無行者。在驚訝於敵人數量的龐大時,那內心潛藏的責備聲也令守護者感覺到一陣不安。
火焰、冰雹、霜與火的懲戒降臨在惡魔身上。
火焰衝擊、暴風雪,艾格文恣意地更改著自然的規律,那強烈到足以撕裂大地的能量毀滅著惡魔大軍,藍龍軍團的助威也彌補著守護者沒有顧及到的地方。
虛無行者的暗影衝擊和地獄犬的法力燃燒的聯手出擊還有著一定的威脅性,所以當黑暗和暗黃色交叉到來時,守護者在空氣中消失了,在所有惡魔的麵前消失了。
藍龍們並沒有給太多惡魔們驚訝的時間,實際上,藍龍的懲戒更為迅猛,巨龍的噬咬輕易撕裂任何血盆大口所及的惡魔,而龍人戰士和法師以“文明”的方式摧毀著眼前的邪惡。
不要以為惡魔們沒有恐懼,犧牲對於他們來說並非是沒有意義的單詞,那是當痛苦沒有降臨到他們身上。
比地獄之火更為炙熱的炎之審判從天而降守護者召喚出來的天火吞噬著腳邊的一切當然,並不包括盟友身份的藍龍。
燃燒軍團開始嚴重減員,不過即使潰敗,燃燒軍團的龐大也僅以蠶食的速度慢慢消散。
守護者的力量發揮到極致時,惡魔軍團已經所剩無幾,那戰栗的身影還沒來得及退出戰場,巨龍的吐息結束了這場邪惡的鬧劇。
當那藍白色接近守護者時,艾格文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除了體型巨大差異帶給自己的壓力外,那不同分類的生物間的陌生感也令她警惕大於好奇。
不過很快守護者就驚訝於交流間的順利當然,這和她在圖書室裏研究過的龍語無關巨龍和龍人生物竟然是以凡人準確來說是人類的語言來進行交談。
“艾格文提瑞斯法守護者預言中的維序者”除了幾句模糊的字眼外,艾格文的表情並沒有太多理解的意味。
“預言?你是說你能預見我的到來你是瑪裏苟斯,傳說中的藍龍王?”
那條渾身泛著蔚藍色光澤的巨龍垂下眼簾,那同樣蔚藍的瞳孔中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隻是那種光芒似乎能通徹心扉直達靈魂。
巨龍似乎並不在意艾格文的無理,亦或者說,他欣賞這倔強女孩的不卑不亢。
“否我是大人麾下薩比隆恩奧術守衛者。”
薩比隆恩艾格文喃喃念著,她沒想到這些巨大的神秘生物也會以人類命名的方式來區分個體,在她意識中,除了類人形生物外,其他物種的外型都大同小異。此時,她在體會自己那虛度千年的時光。
“薩比隆恩大人。”當意識到自己不能如此在智慧生靈麵前妄自尊大時,她以恭敬的態度來稱呼這些神秘生物。
“您說我是預言中的維序者?這預言是否是藍龍王瑪裏苟斯大人所提出的?”
薩比隆恩並沒有回答艾格文,他輕輕扇了扇背後巨大的雙翅,抖落頭頂的雪花,那微小的動作帶動的風勁也足以讓腳邊的凡人感覺到猶如風暴掠過。
當艾格文重新抬起頭時,她驚訝地發現那巨大的藍白已經消失,連同那些龍人,似乎憑空消失在空氣中。
“你們在哪裏?”平靜的語氣掩飾不住艾格文的慌張:“薩比隆恩大人。”
正當艾格文氣餒自己了解真相的機會錯失時,強烈的不安感襲來。
一個激靈,艾格文麵色凝重地望著厚重的天幕,似乎那背後隱藏著一股強大的惡魔氣息
異界的颶風揚起冰封大地的雪塵,不過僅僅隻是瞬間,凍結的世界屋脊融化成為了赤色的煉獄,接近沸點的空氣巨大的邪惡正在靠近。
元素微粒為邪惡的主人讓位,凝聚著地獄般能量的巨大身影,漸漸,灰色的天幕散開,高聳的身軀和迫人的熱浪在艾格文麵前顯形。
晶體般的堅硬瘤狀凸起,脊背上的荊棘不規則地長至長尾末端,熔岩的裂痕遍布黑紅色的軀體,不時流淌出來的岩漿泛著痛苦的泡沫,空氣中都似乎充滿了憤怒的高溫,環繞著巨大魔影,流動著地獄之風。
守護者感到戰栗時,那巨大魔影已經高高聳立在她麵前。憎惡和貪婪毀壞的雙眼掠過她的身上時,她已經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動。
滅世者,薩格拉斯蔑視的火眼垂下,俯視著這個嬌小的女性人類。
怎麼可能,人類。
也許艾格文仍然記得那些從上古之戰中幸存下來,自北卡力姆多流浪過來的高等精靈模糊地描敘過燃燒軍團的創始者?薩格拉斯他現在正活生生聳立在自己麵前這種壓迫感是不會錯的。
艾格文一度認為高等精靈對薩格拉斯的形容過於妖魔化,那種無中生有的,傳說中的魔神隻是長耳朵劫後餘生,用來嚇唬異族的幻想存在。
現在,她竟然在與一個傳說中般存在的神一級別的惡魔對峙。
戰還是逃?
惡魔先開口了,似乎沒有想象中那般充滿暴虐的口吻,但就是那種平靜,卻包含著壓力與威脅。
“凡人,我不清楚你是怎樣擊敗我的手下,不過,任何敢阻礙我們的存在,都將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
“燃燒軍團的存在本身就是種阻礙,他們隻是個開始,而你則是個結束。”
直到後來,艾格文還在驚訝自己當時的勇氣,她麵臨的可能是人生最大的挑戰。
“可笑的凡人,沒有誰能阻擋我的計劃,不要以為擁有力量就無所畏懼,當你有天了解到超脫界外的非凡秘密後,你會為今天的狂傲而後悔不過,我質疑你是否有命等到知曉天命那天。”
恐懼,似乎開始逐漸遠離了守護者。
燃燒的巨掌撲天壓來,艾格文召喚冰尖柱抵禦魔神的攻勢。接近絕對零度的水之固體壓抑著岩漿的噴湧,冰封蔓延至上半臂時,火的暴烈重掌上風,溫度的急劇上升,固體由氣態的轉化似乎過於迅速,迷霧般的水氣迷茫了艾格文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