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她，“顧如初，今天一定要嫁？”
問完，他才發現自己聲音裏究竟有多顫抖。
顧如初沒回答，看著他的目光很是複雜，顧果果看著顧如初，就像不認識了一樣，過了好半響。
兩人才聽到她糯糯的嗓音，“媽咪，你不要我跟爹地了麼？”
“你不喜歡爹地，你也不要果果了麼？”
顧果果說著說著，淚水成串的掉下來，“你們兩個是壞蛋，我不要你們了，果果不要你們了。”
“我討厭靳紹帆，我討厭顧如初。”
果果一邊哭，一邊不停地重複討厭兩人的話。捏著小拳頭的小手，不停往靳紹帆身上砸去。
一拳又一拳。
哭的非常傷心，讓人心疼。
靳紹帆內心備受煎熬，一邊不停地哄果果，一邊無情的看著顧如初。
顧如初心裏也不好受，顧果果是她心頭寶，讓她的寶貝哭的這麼傷心，覺對不是她所願。
她蹲下身，抱住顧果果，“果果，媽咪怎麼可能不要你？”
“那你為什麼要跟別人結婚？”
“你找了一個後爸，會不會虐待我？”
顧果果憂慮的打著嗝，淚眼迷蒙的大眼睛看著楚楚可憐。
靳紹帆有些出戲，被顧果果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帶出了這種沉重的氛圍中。
工作人員一再的催促顧如初。
不遠處，西裝革履的新郎，安靜的等著。
靳紹帆心裏一股怒氣堵在咽喉，吞吐不得。
顧如初點點頭，用德語讓工作人員在等十分鍾。
工作人員看了看靳紹帆，點點頭，離開。
顧如初把顧果果抱在懷中，親了親她滑嫩的臉蛋。
“寶貝，媽咪跟你保證，不會有後爸對你不好。”
“那你覺得有後爸比親爸對她好？”靳紹帆咬牙切齒。
顧如初看著妒夫的靳紹帆，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我們一會兒談好嗎？我現在先過去。”
“讓你過去拍婚紗照？做夢呢？你想都不要想。”
顧如初：“……”
顧果果也拉住她的手指，大眼睛盯著她，搖搖頭。
顧如初輕撫小人兒的臉蛋，然後笑了起來，“寶貝，媽咪今天是複出拍廣告的第一天，所以讓媽咪去把廣告拍完好嗎？”
靳紹帆這才注意到她手上帶著某品牌的戒指。
囧了囧。
顧果果回頭看靳紹帆，靳紹帆點頭，顧果果才放開顧如初的手指。
顧如初無語的盯著靳紹帆，想說點什麼，最後什麼也沒說。
接著去拍廣告。
……
等了顧如初兩個小時，終於拍攝完成，導演看著不遠處抱著果果等著顧如初的靳紹帆，問到，“E＆E的老總，你丈夫？”
顧如初一愣，看著不遠處等著自己的兩人，心裏軟了一圈，點點頭。
“快了。”
導演不解，快了？
什麼意思？
跟工作人員們說再見，顧如初重新走到了兩人身邊，父女兩人，眼神一致的盯著她。
顧如初領著父女兩去了自己德國的公寓。
一室一廳，簡單大氣。
她一路上都在逗顧果果，發現顧果果有些沉默，不怎麼說話。
靳紹帆也沒說什麼，顧如初心裏微微明白，可能，自己離開突然，導致了果果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