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景自歡睜開眼就看到床邊站著一個身材挺拔的高大男人,他逆著光,整個人沐浴在暖金色的晨光下,緊實的肌肉,流暢的線條,硬朗分明的八塊腹肌,還有他沒來得及塞進去的利器。
嘖!好大!
也不知道她當時是腦子抽了還是怎麼的,竟然對著他吹起了口哨。
下一秒,男人就黑著臉轉過身來,聲音冰冷沉冽得沒有一絲溫度,“景自歡,你就這麼賤?竟然用這麼下三濫的招數爬上我的床。”
臥槽?
什麼情況?
景自歡的表情可以用風中淩亂來形容,難道昨晚不是酒後亂性的你情我願?而是她覬覦人家的男色使手段強了他?
但是,吃虧的還是她好嗎!這會躺著她都能感覺到大腿內側隱隱作痛,可想而知昨晚的男人有多勇猛。
“呸!說得我好像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昨晚明明爽到的人是你好麼?現在反過來倒打一耙你還是男人嗎?臭不要臉的!”
景自歡懶得再理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浴袍披上,正好看到了床邊掛著的黑色蕾絲丁字小褲,她臉頰“轟”的一下燃燒起來,故作鎮定的拎起來捏成一團準備去浴室洗澡。
不等她站起來,就被一團黑影給罩住了。
蕭宴欽黑眸幽冷沉冽,“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景自歡抬眼就看到了男人敞露在外麵的結實胸肌,隱隱的還能看見幾個淺淡的紅色咬痕。
唔……昨晚的場麵一定很激烈。
看著她癡迷的眼神,蕭宴欽眼裏的厭惡更加濃烈了,果然她剛才就是裝的。結婚三年來,她每次看見自己都是一副癡迷愛慕的眼神,還處心積慮的耍手段勾引他,讓他煩不勝煩。
“景自歡,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就和你說得很清楚了,不要奢望我睡你。你昨晚的行為已經超越了我對你的底線,離婚協議書我會讓薑律師……”
“等等!你剛說什麼?”
景自歡一副像是被雷劈到的表情,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這還是蕭宴欽頭一次說話被人強行打斷,黑眸幽沉,連周遭的氣壓都低了好幾度,可坐在床上的女人完全沒感覺到似的一臉呆愣。
“離婚協議書我會讓薑律師盡快擬好,記得簽字。”這句話似乎已耗盡了他所有的耐性。
“不是這句。”景自歡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你剛說我們結婚了?你確定沒有搞錯嗎?”
“……”
蕭宴欽眸光陰涼,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搞錯?景自歡,你可勁裝,我看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的,透著森森寒意。
景自歡沒好氣的懟道:“裝你個錘子!既然我們是夫妻,那性生活就是合法的,你做什麼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毛病吧你!”
此刻的她,腦子裏一團亂,她隱約記得她在南加州大學讀大三,每天四點一線的學校生活,大部分課餘時間都宅在圖書館,鮮少出去玩,更別說參加一些社團和舞會了。
室友kristen天天笑話她過的是修女的生活,枯燥乏味,活得太沒趣……
“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就忠告過你,我們不可能有夫妻生活。”蕭宴欽黑眸裏滑過一抹疑惑,沒有放過眼前女人臉上的任何微表情。
景自歡翻了個白眼,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她瞎了眼才會嫁給這種自戀男吧?雖然長相和身材都無可挑剔,但人品太差,隻適合約炮。
見鬼的!她當初腦袋一定是被門給夾了。
隨即懶得再搭理他,掀開被子起身準備去浴室衝澡。
她剛走了兩步就被人用力扯住了手臂,她不悅的轉過身來,聲音裏透著濃濃的不耐煩,“你還上癮了是吧?不就睡了你嗎?你又不虧!”
拉扯中,景自歡的睡袍領口往下滑落了一寸,剛好露出雪白的香肩,上麵很醒目的點綴著幾顆紫紅的草莓。
刹那間,昨晚的情形清晰的回蕩在蕭宴欽的腦海裏,她確實給了他難以忘懷的體驗和舒爽,尤其是她媚著嗓子叫他“老公”的時候,他恨不得撞飛她……
明明很排斥那聲“老公”,可身體卻不由自主。
他是怎麼了?
景自歡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嘴裏輕嗤了一聲,然後慢條斯理的拉好睡袍,“做人哪!還是實誠點好!”
蕭宴欽眉心皺成了一道“川”字,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不認識的人,在她的臉上,再也找不到那種癡癡愛慕他的眼神。
以前的她癡戀自己,隻要他一回來,她的目光就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扣在他身上,被他厭惡也隻會擺出一副低眉順眼的小媳婦模樣,更別說用這種輕蔑不耐煩的語氣和自己嗆聲。
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蕭宴欽驀地掐住的她喉嚨,聲音冷沉,“這次又是誰給你出的新招數?玩失憶?”
“失……”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