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東方第一縷陽光升起的時候,程婉兒手不知覺的擋住了眼睛。

睜開眼,發現她居然睡在一個公園裏。

她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發現身上蓋了一張舊報紙。

昨天,她怎麼可能在這裏熟睡了呢?

蹙眉,從長椅上站起。打量四周,發現這裏景色還真優美,鳥語花香,空氣清晰。

沒想到在一個大城市裏還能找到這樣的地方。

不過關於昨天的記憶,她記得不太清楚,她似乎在黑夜裏拚命的奔走,因為害怕再像當初那樣被人劫持,所以她是一路小心。

最後好像實在走不動了,發現了這個公園,不知為何就躺在這個長椅上睡著了。

苦笑了一下,她從來沒有想到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朝遠處看了看,晨練的老年人早在公園的各個角落或散步,或擺著馬步,練著太極。

見一個美麗脫俗的女人忽然從裏麵走了出來,那些老年人都詫異的看著她。

程婉兒這才看到身上穿著一件僅能裹身的衣服,臉頓時一紅,低著頭,從那些詫異的目光中匆匆走過。

昨天走的太過匆忙,什麼都沒帶。在身上掏了掏,除了身上穿著的衣服,她幾乎什麼都沒有了。

這可怎麼辦呢?她電話落在了風劍邵別墅的房間,現在更不可能去取,不然風劍邵一定會再次把她關押起來。

有種無助的絕望,她咬了咬牙,既然從日本回來,就不可能認輸。

來的時候,羅秋華的那些話忽然冒了出來。

“孩子,回去可能你要麵對很多東西,堅強一點,都可以過去的。”

程婉兒的眼睛裏忽然滑落幾滴眼淚,她用力抹去。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要做個堅強的女孩子,該麵對還是要麵對。

不過她現在可以肯定,她父親程衛國的公司一定是出了問題。

那些抓她的人告訴她,程衛國已經被關押進來監獄,這時候,她該向誰求助呢?

程衛國的電話,她就存在了電話通訊錄裏麵,根本不記得,這裏,她隻是第一次來。

她必須想個辦法和母親羅秋華聯係到,不然這樣盲目的尋找,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到一個報刊亭,程婉兒猶豫了片刻,就走了上去。